莫東行并不在意真霧□□裸的目光,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反倒頗有興致地看向陶忘機,對她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行為頗有微詞。
“你就是這麽面對情敵的?”他調侃道。
陶忘機笑得溫柔,輕聲說道:“自己惹下的風流債自己解決,我等着将來你的孩子們排隊找上門呢。”
莫東行眸中閃過一絲警告,道:“是嗎?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麽不客氣?”陶忘機好笑。
真霧是來找他的,跟她可沒關系。
沒想到,莫東行扭頭對真霧說道:“真霧,你來之時,我正準備跟身邊的女人生孩子。”
一句話,将矛頭引向陶忘機。
陶忘機再次無語,覺得這男人太不大丈夫了。
她實在不願意跟這個野女人開撕,顯得她太沒肚量,只是,現在想躲也躲不了了。
狠狠瞪着莫東行,陶忘機心中正在計較怎麽找他算賬。
真霧惡狠狠盯着陶忘機,再也沒移開眼,那眼中的精光刀子般一刀刀飛向她白皙水嫩的臉。
她手中胳膊粗細的藤鞭正“啪啪啪”在地上甩來甩去,恨不得立刻抽過來。
陶忘機覺得自己實在冤枉,無辜嘆道:“遇人不淑啊。”
真霧倒也不急着動手,上上下下打量着陶忘機,跟自己做對比,質問莫東行,“你竟然會喜歡這種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交合都不方便的女人?”
莫東行反笑道:“其實,我也喜歡不穿衣服的女子,但前提要皮膚光滑,沒有毛發,摸上去手感好。”
真霧聽了後,低頭沉思,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極具誘惑力,最後她竟說,會考慮迎合莫東行的喜好,去除身上的毛發,只要他肯跟自己生孩子。
“是嗎?拭目以待。”莫東行輕輕一笑,表情陰森,語氣戲虐。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陶忘機差點絕倒。
真是流氓女配流氓男,他娘的絕配。
她瞪着大眼睛,嫌棄地看着莫東行,仿佛在看一只怪物。
莫東行看她這般瞪着自己,笑道:“怎麽?你有何想說的?”
陶忘機搖頭嘆道:“沒什麽,只是看到兩個流氓,有點惡心。”
莫東行哼道:“不要拐彎抹角罵我,要知道,我也是正常男人。”
“所以?”陶忘機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正常男人當如何呢?
“……”莫東行毫不臉紅地說道:“很快讓你見識。”
陶忘機趕緊後退,再後退,與莫東行隔開更遠的距離,滿臉嫌棄。
真不知道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莫東行此刻的流氓樣子,會有什麽反應。
這才是表裏不一,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等等等兼備的男人啊。
四目相對間,一個嘴角含笑,不懷好意,一個嘴角抽搐,搖頭嘆息,從真霧的角度看來,反而是脈脈含情,深情對望了。
“啪——”一藤鞭抽過來。
還沒等陶忘機動手,莫東行輕松抓住了藤鞭,繼續看着陶忘機,冷嘲道:“你又臉紅了,還真容易害羞。”
陶忘機現在明白了,在臉皮這方面她是無論如何比不上莫東行的,還是投降吧。
“罷了,我認輸,你們兩人繼續調情,本姑娘先撤。”
陶忘機轉身便走。
她可不想淌這趟渾水。
沒想到被莫東行擋住了去路。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不愛吃醋,太酸,你自己解決吧。”陶忘機嘆道。
“糾正一句話,你剛才應該說小婦人。”莫東行冷笑一聲說道。
陶忘機無奈,說道:“你是不是非要現在跟我争論這個?”
姑娘和小婦人,對她來說沒什麽區別。
“原則問題。”莫東行哼道。
陶忘機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學着莫東行的樣子哼笑道:“這真霧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卻敢明目張膽出現在你面前,以前沒少來找你吧?”
“那又如何?”莫東行道。
“你這般縱容她,難不成以前都是她陪你打發島上這無聊時光?”
莫東行嘴角含笑,道:“是啊,你吃醋?若真吃醋,今日便幫我打發她,以後由你來陪我打發時間。”
“想得美。”
陶忘機繞過莫東行,向小樓走去,結果,又被回過神來的真霧擋住了去路。
剛才她一直在糾結怎麽去除身上的毛發呢。
“讓我摸摸你的皮膚。”真霧理直氣壯地說道。
陶忘機抱臂看着完全沒有腦回路,說話做事直來直去的真霧,哭笑不得。
“讓開——”她實在想發火,忍得辛苦。
真霧二話不說,竟然伸手向她摸來。
陶忘機可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人,忍受不了便不受,“刷拉”一下抽出腰間短棍,跟真霧打了起來。
真霧也不示弱,用手中藤條編織的長鞭掃來,而且,專門掃向陶忘機的臉。
莫東行倚靠在一邊,雙手抱臂,興意盎然。
“主人,沒事吧?”青麟探頭看着兩人打鬥,擔心地問道:“真霧身手不弱,女人能不能應付?”
青麟總是叫陶忘機女人,反正啼哭島上就她一個女人。
“嗯——”莫東行慵懶地應了一聲,微微眯着眼睛看戲。
青麟看莫東行一點都不擔心,胸有成竹,忍不住猜測道:“主人,你難道是想借真霧之手試探一下女人的身手武功到底有多厲害?”
莫東行輕擡眼皮,冷聲道:“你想多了,只是覺得,她打架的姿勢很美。”
“主人……”青麟搖頭,覺得自家主人太壞了。
真霧根本不是陶忘機的對手,不過幾招便敗了。
陶忘機并未下毒手,讓真霧趕快離開,再打下去吃虧的是她。
“我不會走的,讓我摸摸你,告訴我怎麽去掉身上的毛發,怎麽才能讓莫東行跟我生孩子……”
真霧當真難纏,在陶忘機身邊跳來跳去,如猴子一般,既不攻擊,又不肯離開,還不停地問陶忘機各種問題。
目光更是緊緊盯着陶忘機的臉,各種嫉妒恨。
看她這般,陶忘機也不好出手傷她,否則便會跟末末族結仇,惹來大麻煩。
她淡淡一笑,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方法:回去用熱水洗洗,用刀把毛剃掉;第二個方法:一根根拔掉。”
“真?”真霧追問道。
“真——”陶忘機笑。
“好,只要能跟你的皮膚一樣光滑,我願意一試。”真霧認真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似乎急着回去照做。
“等等——”陶忘機叫住她,脫掉外衫,丢到真霧懷中,說道:“去掉毛發後穿上這個,男人都喜歡。”
“喜歡穿衣服的女人?”真霧抖擻這衣服,一臉嫌棄。
“對,猶抱琵琶半遮面,才會神秘而誘惑,能激發男人的探索欲。若露的太多,男人一眼便看完了,那就沒了情趣。”
“好——”
倚靠在樹上的莫東行忍不住嗤笑出聲,害得陶忘機都要臉紅了。
她就是不想再看到真霧的裸體,也不希望自家男人看到,怎麽樣?
看真霧的身影消失不見,陶忘機蹲下身嘆氣,覺得這一夜太累人了。
她現在只想睡覺。
“主人,你猜真霧會用哪一種方法?”青麟小聲問道。
“不知。”莫東行哼道。
“猜猜嘛。”
“沒興趣。”
莫東行施施然來到陶忘機身邊,伸手想拉她起來,沒想到被襲擊了。
手背上的肉被狠狠掐着,馬上要掐下來了。
“嘶——”莫東行難得露出一抹疼痛難忍的表情,故作無辜地看向陶忘機,道:“你這是遷怒。”
“不,我這是報複。”陶忘機道。
讓他招惹這麽多桃花,還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