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幻覺,時時刻刻擡起眼就能看到她對他微笑的美麗影子。
如果那時候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這個女人,是不是現在的他不會痛苦到難以忍受?是不是仍然可以 對任何事、對自己到底在哪裏都覺得無所謂?
他想過,他有些埋怨,他有些氣她的可怕。
但現在……不!只要想到如果她不曾出現,他的生活将變得多空虛、多空洞,他會害怕,怕這突如其來得到的幸福只是一場空,事實上,他只是仍然活在夢裏,只是仍然待在自己的世界裏,那間只有一個人存在的書房。
是夢嗎?快意的滋味傳送到他的腦海,他覺得窒息,覺得舒服極了,覺得更加渴望……不!這不是夢。
他有寶兒,他擁有這個女人,她說愛他……愛他,如同他愛她一樣,如同他一般的瘋狂與深情。
“寶兒……寶兒……”咬着她的唇瓣,他不斷的呼喚她的名字。
心口間的重重律動,仿佛每一下都是為了她而跳動,腦中竄出的是屬于她的一切與回憶。
這個女人太重要了,在他的人生、他的生命、他所有的未來日子,都将完全被掌控,他渴望被她緊緊抓着不要放手,他希望她能瘋狂的對他有着占有欲,他渴望讓她覺得她将如此深愛他,再也無法與他分離
激烈的擺蕩讓兩人都失控了,高潮的歡愉感讓他們的身子顫抖,不住的痙攣,灼燒的熱杵愈來愈疼痛與痛苦,她放浪的在他的身上擺動,感受他帶給她的快感與高潮。
直到最後一刻,她哀求着,像是再也沒有氣力了。
放任自己不再壓抑,他猛烈的不斷朝她撞擊,随着她呼出的嬌吟,他低吼、嘶吟,盡情感受沖出的快感和極致的高潮……兩人失控一般的激烈交纏結束時,她全身無力,幾乎挂在他的身上,頭重重的抵在他的頸間,想到了什麽,她忍不住輕笑起來,而且有愈來愈瘋狂的跡象。
“嗯?”他輕喘着,感覺舒暢得不想動作。
“這才是……才是我想像中的見面畫面。”梁寶兒癡癡的笑了起來。
“見面畫面? ”
“對啊!許久不見的情侶,久別重逢都會激情瘋狂,沉淪在罪惡的欲望中,不斷的用身體去向對 方表達思念,水乳交融,你濃我濃,先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等到再也擠不出半點精力時,再來個徹夜談心,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舍不得閉上眼,天亮時,再快快樂樂的手牽着手走出家門,而且……”
“等一下。”商司突然打斷她的話,撫着她的發絲,語氣有些無奈,“這是書上才有的行為,因為是書,所以不會真正發生這些事,而且你的那些形容有矛盾點。”她皺起眉頭,不太高興的重重咬了下他的頸子。“哪裏有矛盾?而且就算是書裏才會有的行為,那又怎麽樣?你怎麽能确定沒有人會這麽做?”她就打算這麽做,好不好?
“所謂的大戰三百回合,我不認為你承受得了三次,也不認為自己真有這麽無窮盡的精力,我承認自己現在還是很想要你,而且仍然帶有渴望,但是馬上的話……很難。再者,忙了一整天,又從香港趕回來、現在消耗了精神精力,真要躺在床上,不只是你累得沒心情與我徹夜暢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猜明天早上我們起來的時間也不會早到哪裏。” 實在不想破壞她太過美好的幻想,但他說的都是事實。
皺起眉頭,瞪着他,她不滿的掐着他的手臂。
“商司,我發現這五年來你成熟了、變得更帥了,但也變得很無趣,誰說我沒有力氣、沒有精神了?什麽不認為我承受得了三次?就算再來五次,我都奉陪。”
“五次?”他眯起眼,眼底掠過邪惡和算計得逞的光芒。
“當然。”她逞強,故作不在乎的說,“五次都行,所以不要因為自己無能,就認為無辜的他人跟你一樣。”她确定他是真的不行了,所以才這麽講。
事實上,他說對了,她的雙腿發酸、發顫、她的腰杆無力虛軟,連她的體內都覺得有些不舒 服……但她才不會和他說這個事實。
“原來如此,受教了。”
她得意的仰起頭,看着他。“再來,關于我說的那些親密的交談,暢談不睡的事,就算不行,也該說出來,因為那只會打擊我的期望和我的幻想,想當年你要走時,我們不也是沒有睡?”
“是啊! 一整晚泡在床上,隔天早上醒來時,早己超過退房的時間三個小時,只好再多住一天,如果那一天我們沒有踏出房間,一整天都泡在床上……現在想想,那一天過得好糜爛。”聽着他說的話,想到那一天的情況,她就算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這……這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明明是你太野獸。”
“野獸? ”
“對,發情的野獸。”
“是嗎?”他認真的思考。“那到底是誰阻止我出門,非要拉着我回床上的?”他忍不住戲虐着她。
“商……商司,那是很久遠的事了,你現在還要和我提嗎?”拜托!她可沒有這麽大膽,可以和也全身赤裸的交談過往的浪蕩過程。
将她拉近自己,他乘機吻上她不滿而嘟起的唇瓣,愛憐的撫着她的臉蛋。“原來還是會害羞,我不以為我的寶兒變大膽了。”兩人現在這般親密的行為已經夠大膽了,好嗎?到底他是把她想像得多野浪?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想頂嘴,但又被将了一軍,害她無話可說,撐着他的肩膀,她準備離開也的手。
沒想到才一個動作,她卻被他扣住,還緊緊拽着,不讓她離開的意味十分濃厚。
“做什麽?”她一臉疑惑。
大野狼終于伸出魔爪,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杆,身下輕輕的擺動起來。
她忍不住瞪大眼,驚呼出聲,“商司? ”
她紅了臉,不敢相信那股柔軟竟然在她的體內又像醒過來一樣,感受愈來愈明顯。
“不是說五次都奉陪? ”他輕咬她的頸子,扶着她的膊杆,繼續輕樸。
“不是說今天很累,忙了一天,所以沒有辦法了?”她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不住吐出驚呼般的呻吟。
“是說不能馬上,需要休息,但不代表休息過後就不行,兩次而己。”
“是……是嗎?可是我以為……你……”她怎麽有種被他設計了的感覺?
“乖,再一次就好,我知道你不舒服,等一會兒就放過你。”朝她的胸口靠近,他的唇現在很忙,忙得沒有時間陪她聊天。
被含入的渾圓感覺他的舌頭在上頭挑動着,他一手按着她的腰杆,欲望随着擺動,一陣又一陣的埋入又退出,不斷的在她的體內狂熱沖刺。
“商……商……”發酸且有些疼痛的疲倦身子蘇醒了,明明覺得不适,但在他的撩撥下,竟然愈乘愈舒服,她不住仰起頭,嬌聲呻吟着。
激情的漩渦再次侵襲她的理智,欲望再次占領她的身心,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湧出,燃燒得她愈來愈熱、愈來愈興奮。
直到許久之後,他與她再一次經歷了令人意亂情迷的欲望快感。
而他回來後,一切的生活看似回歸以往,卻又有些不同。
隔壁的那間屋子再次有人進駐,每天梁寶兒在自己的家與他的家兩頭跑,久而久之,她白天待在自家裏,晚上卻與商司在一塊。
因為剛離職,她還沒有計劃好要找什麽樣的工作,所以決定暫時先休息,再做打算。
雖然她說要再做打算,但事實上,梁家的兩個大人對她要不要工作都不介意,反正家中也不缺她那一份薪水,而商司更是不在意她到底要不要工作,因為他又開始在計劃其他的事情,是與她有關的這一天,有兩個人突然出現在梁家門口,引起好大的驚喜。
“商……商媽媽?商爸爸?你們……你們怎麽沒有說一聲就回來了?要不然,我可以開車去接你們……呃,不是,是讓商司去接你們。”梁寶兒喜孜孜的幫兩老拿行李進家門,又趕忙為他們倒茶拿點心,俨然一副乖巧的小媳婦模樣。
“寶兒,你……怎麽這麽瘦?我聽你媽說你已經康複了,不是嗎?怎麽會……”商媽媽滿臉驚訝,剛才大門一開,看到梁寶兒時,她一時之間還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