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多久沒有叫過我了。”
看着半跪的青年,杜哲沒有開口讓他起來,而是出聲問道。
“一千三百零一年十個月又十八天。”
青年有些沙啞說道,每時每刻青年都記在心裏,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記。
“呵!”
大喝一口美酒,打了一個呃,杜哲臉色有些回憶。千多年前,看到少年而感到有趣,收了一個徒弟。
雖然這段師徒之緣并不長,但也讓杜哲留下一些印象。
“起來吧,這位是你師祖。”
向青年介紹玄老,杜哲看着這個中洲第一人星碎夜。曾經鋒芒畢露的氣勢也因為女兒的出世而有所收斂,可氣息卻不弱當年。
如果說當年他是一把鋒芒畢露,劍弑天下的無雙人物。那現在他變得如大海一樣厚重和深不可測
“不孝徒孫星碎夜拜見師祖。”
三個響頭磕下,星碎夜才出聲。
“嗯,起來吧。”
一眼看去,星碎夜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也知道了杜哲為什麽要收他為徒。不過玄老沒有在意,杜哲雖把星碎夜收為徒,但并不是親傳,氣運不共享,勉強算是沾親帶故擺了。
而那就那麽一絲沾親帶故的氣運,就讓星碎夜成為中洲第一人,備受萬千女子所仰慕,就連當時的中洲第一美人也被星碎夜的魅力受折服。
好在星碎夜沒有尋花問柳,不然杜哲絕對會忍不住去打斷他的腿。
“走吧。”
看着星碎夜,杜哲還是開口讓他離開,有些錯過了就不能再修複。
當初星碎夜選擇踏入紅塵,沒有脫離紅塵之前,杜哲還不想他回來。
“不孝徒兒告退。”
沉默一會,星碎夜磕了九個響頭,再消失在杜哲面前。
“有點可惜了。”
看着星碎夜的離開,杜哲對玄老說道。
玄老沒有回應,杜哲既然做出了選擇,自然知道會這樣,但他也沒有阻止,也就說明他不後悔。
既然不後悔,也沒有安慰的必要,算起自然是最好的。
……
“怎麽會有人突破了結界。”
杜哲感到一陣天外天傳來一陣波動,把手上的冰壺放下,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空間,看到天澤世界的結界,在結界出現一個人影。
人影若隐若現,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好像有寶物在為他隐瞞天機。
“會是什麽人呢?”
看着這個人影,杜哲有些皺眉,手指輕敲桌面,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可惜卻不能出手。”
看着對面的玄老,杜哲有些惋惜說道。
如果不是被玄老帶來,杜哲也不用無聊坐在這裏浪費時間。
玄老要杜哲一起,杜哲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不過這也讓杜哲心中的自大,自滿有所收斂。
自己不是無所不能,也不是全知全能,只是在一個小地方‘全知全能’,去到更大的地方,也是一個小人物。
比如出世的洪荒。那裏有着無數神祇遨游天地,逍遙自在。也有三千先天魔神算計無雙,哪怕陷入沉睡也留下無數後手,期待再一次東山再起,戰天戰地戰神祇。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倒黴,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他們’正要出手的時候來。”
杜哲看向那個人影,有些興趣“他”會如何應對來自天澤世界最強勢力之一的攻擊。
“現在的天澤,可是一個堆滿火藥包,那些人的神經都綁緊了,一觸即爆。”
……
“md,被中央皇朝追了十幾年都不放棄,又不是扒了你們的祖墳。只是拿了一件‘小東西’而已,要不要這麽窮追不舍。”
人影感到前面有很隐秘的結界波動,如果自己不是三千世界中少有的陣法大宗師,可能都會不留意。
人影很快就進入隐秘的結界之中,人影也随之消失,被結界所遮瞞。
“這裏是哪裏?”
靈氣充沛,比去過的大千世界還要濃郁,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世界,那早就被一些強者所占領,然後宣布屬于自己。
“據我所知,三千大千世界錄中的記錄好像沒有這個世界。”
思索一下三千大千世界錄中的記載,這裏好像沒有大千世界,最近的大千世界也要飛行數百年才能到。
“難道是一個還沒有被發現的大千世界。”
三千大千世界雖然號稱三千,但實質上遠遠超過三千個大千世界。沒有被發現的大千世界也不是沒有人發現過,而發現一個大千世界所代表什麽,人影自然知道。
那就是可以占領整個世界的資源,尤其是一開始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大千世界時,那裏面的資源還不是任自己采摘所用。
至于那些土著,人影并不放在心上,一個沒有和外界有過交流的土著能厲害到那裏,就連目光可能都沒有看得出世界外,還在世界內裏各自争鬥,争那些少得可憐的資源。
“果然,氣息強大的也沒有多少。最強的也不過是地仙,連天仙都沒有一個。看來是上天顧戀我,把這麽的一個大千世界送給我。”
有了這個大千世界的資源,實力更強,甚至反殺那些追殺自己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人影一想到自己占據了這大千世界,心頭一陣火熱,恨不得馬上把這大千世界的資源轉化為自己的實力。
“就連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實力吧。”
身為天仙的氣勢全力爆發,氣勢傳遍天澤世界,一些強者的目光都看向人影的方向。
感到十幾道地仙氣息向自己而來,人影不屑露出一些笑容,連天仙都沒有的世界,他自然不會坐下來和他們慢慢交談,而是要以強力去宣布自己的存在。
……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挑釁整個世界。”
杜哲露出大笑,眼角流出一點晶瑩剔透的淚光,一邊抹去一邊大笑說道。
現在整個天澤都為了對付魔,底牌盡出,大有這次不能誅殺魔,就與天地同歸于盡,和魔一起滅亡。
現在居然一個小小的天仙就想以一人之力發出挑釁。
杜哲不用想已經看到他的下場。
拿起冰壺大灌,閃着瑩光的美酒從嘴邊流出,把杜哲的白衣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