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

杜哲自然知道萬年前和現在的變化和差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變化。

沒有出乎聖陽的預料，天機子號稱天機在手，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瞞得過天機子。

這個其中有吹大的嫌疑，但不可否認天機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八卦，算古謀今。所有向天機子請求過的人都對天機子咬牙切齒，但他們對天機子一個評價，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願意得罪天機子。

“……”

看着杜哲，聖陽還等待天機子說下去，誰知道杜哲拿起冰壺飲酒，完全沒有一點和她說起有哪些差別，讓聖陽咬咬牙。

現在聖陽總算知道為什麽每個人都對天機子咬牙切齒了，這種感受真不好受。

明明接下去才有話可說，杜哲卻偏偏沒有說，讓她口裏的話卡在喉嚨裏，難受要死。

“天機叔叔，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說說我所知道的。”

“萬年前，我們天澤世界飛升之說不絕于耳，和許多世界都有互通商貿，上界之人也時常臨凡。”

“可是在萬年前不知道為什麽發生了一場災難，這場災難波及整個天澤世界，從此天澤世界再沒有飛升之說和其他世界的商貿。”

“不僅如此，在那場災難之後的一段時間裏，許多強者都仿佛隕落了，還剩下的強者封鎖了那場災難的全部信息。”

“天地間的靈氣也變得濃郁起來，突破境界也變得沒有那麽難，天地變了一個樣。”

“就好像，好像是……”聖陽想了想不知道要用什麽字語去形容。

“進化。”一道聲音提醒。

“沒錯，就是進化，天地進化了。”看向杜哲，她知道了是天機子提醒，那就是說，她所知的一切杜哲都知道。

“直說吧。”杜哲沒有再讓聖陽說下去，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有興趣，但杜哲實在對方面聽不下去。

“我想讓天地再次進化。”

看了看玄老，聖陽才小聲對杜哲說道：“我想得到天地的眷戀，我想成為天地的寵兒。”

“我想成為萬古第一人。”

聖陽雖然小聲，但對此無比堅定和霸氣。

“所以呢？”

聖陽想要成為怎樣的人杜哲不關心，而是向聖陽想要他做什麽。

“我想要你，要你幫我。”直視杜哲，聖陽一點躲避。

“抱歉，這生意我做不了。”搖搖頭，杜哲沒有答應聖陽：“你沒有支付足夠的報酬的能力。”

“報酬可以慢慢給，我們都是長生不老，時間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只是過眼雲煙，我相信只要時間足夠，什麽報酬都可以給足。”

聖陽知道天機子的出手的條件，她相信沒有是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

“不，我的意思是，哪怕有長生不老的時間你也不足以支付報酬。”杜哲點醒她，萬古第一人，可不只是支付報酬就可以了。

“好吧，我也知道這個很難。”

聖陽點頭同意杜哲的話，她自然知道想要成為萬古第一人有多難，如果杜哲一口答應，那聖陽才看不起杜哲。

現在天澤世界只有一個人得過萬古第一人的稱呼，那就是留下無盡傳承的神主。

縱觀天澤所有歷史，都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神主，哪怕神主只記載在少數古典珍本之上，一般人不知道神主之名。

“那我想成為天澤第一人，這個雖然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吧。”

聖陽雖然在問杜哲，但肯定杜哲一定有辦法。

“當然沒有問題，就像你的父親一樣，他成為了中洲第一人。”

“我父親也是找過你做交易？”聖陽有些意外，她想不到連自己的父親都找過天機子。

因為他父親成名先于天機子，她一直以為是杜哲找到他父親，然後杜哲才成名。如果是按照時間來說，聖陽猜測沒有錯，但事實卻不是。

“當然，你父親還是我的第一個客人。”

杜哲仿佛想起千多年前那個屈強的小孩，在自己面前和自己鬥氣，一面不服氣卻不得不為自己而做工。

可惜，他為一個女子而不得不踏入紅塵。

對這個有些期待人，最後還是離自己而去，讓杜哲對他有些失望。

看着聖陽，十多年前，如果不是聖陽的原因，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敢面對自己。

那個一直屈強的小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名震一方的強者，在杜哲眼裏聖陽還是有些他的影子。

“要想得到什麽，就要付出同樣的代價，如果是自己去努力完成，那可能什麽都不用付出就會成功。也有可能在達到這個結果之前失去所有。”

“命運無常，天定有命。”

“你選擇吧。”

浩瀚無邊的氣勢在杜哲身上散發，讓聖陽感到天地之浩大，世間之奧妙，面對這樣的杜哲，聖陽生不起一點對抗的心思。

“是付出代價，讓我來定下你的命運，還是自己去與命運鬥争。”

這是來自內心罪行地拷問，也是來自天地的拷問，也是來自過去的自己穿越時光，來到面前拷問。

拷問初心，拷問本心，拷問終心。

“呼呼呼……”明明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聖陽卻仿佛過了成千上萬年，潔白的額頭流滿香汗，衣服被汗水濕透，呼吸變得沉重，眼神變得迷離。

“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一句來自天地的喝叫，讓聖陽迷離在天地之間回神，看着杜哲大口呼吸。

“清楚自己的能耐了吧。”

杜哲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繼續和玄老在喝酒，剛才仿佛沒有發生一點事。

“心大雖好，但能力跟不上，卻不是一件好事。”

“小月受教了。”聖陽低聲向杜哲說道。

剛才只是一個簡單的試探，卻也抵抗不了，想要成為天澤第一人還差得遠。

聖陽郡主，乃是因為她母親是皇族之人，和星碎夜相愛所誕生，真名星念月。而又被皇帝在她剛出生冊封她為聖陽，意為她是必不可少的，也是讓星念月為最燦爛的人生。

有着中洲第一人作為父親，星念月從來不缺少寵愛和關愛。

這也造成她有些自大的性格，這次過後，她應該會有些收斂。

“拿着。”把一個令牌丢給聖陽，杜哲這次揮揮手讓聖陽離開。“離開吧，這令牌利用得好遲早有一天會實現心中所想。”

“怎麽，躲在一旁看了這麽久，還不出來嗎，”

等聖陽離開後，杜哲出聲道：“心裏就真的這麽怕我？”

“師父。”

一個青年出現在杜哲身前，鞠腰半跪，不敢直視杜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