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懶懶妃 — 第 132 章 :大結局 (1)

方沁站在一旁完全不知所以,什麽要結婚,小琬跟百裏夜怎麽能結婚?該不會小琬真的被人騙了吧,那可不行。思量再三,她開口,道:“這八字都還沒一撇,談什麽結婚啊!”

百裏夜眸色一沉,随即笑道:“我與阿婠情投意合,更何況我們孩子都有了,盡早結婚,有何不可?”

雖然他是在笑,可那笑卻是不達眼底,被陰寒籠罩。

方沁雖然莫名害怕,但為了葉琬,反而多了幾分底氣,“孩子又不是……唔,小琳你幹嘛!”

周愛琳及時捂住了方沁的嘴,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起啊,我……我找媽有事,媽,你過來一下。”

不等方沁回答,周愛琳就拉着方沁自顧自的離開,一直到沒有人的地方。

“小琳,你要做什麽?”

周愛琳放開她,無奈的揉揉太陽穴,“媽,葉琬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林子陽的!”

“什麽?怎麽可能。”方沁現在就認定孩子是林子陽的,怎麽現在又不是了?“那你怎麽知道?”

周愛琳咬着嘴皮,答道:“林子陽親口說的。”

方沁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跟周愛琳一樣,一直以為孩子是林子陽的。

可仔細想想,林子陽從未承認過孩子是他的,平日裏也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她們也是着急葉琬的事,所以并沒有問過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周愛琳看着她,說:“你沒聽到百裏夜說的?他們的孩子,那孩子是他的!”

即使孩子不是林子陽的,周愛琳還是無法相信這會跟百裏夜有關系,可是,如果孩子是百裏夜的,那如今百裏夜對葉琬的種種照顧還有葉琬對他的依賴就有了根據。

想起百裏夜曾經說過他的妻子,現在想想,難不成他說的妻子就是葉琬?

可很快她又在心裏否決了這個想法,百裏夜跟葉琬不可能有交集,更別說他的妻子是葉琬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天吶!”方沁聽了周愛琳的話,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周愛琳見了一驚,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方沁,“媽,你沒事吧。”

方沁捂住腦袋,“頭暈,這不能啊,葉琬以前怎麽會認識百裏夜,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還要結婚……天吶,受不了,我先回去休息休息。”

“媽,您慢點。”

望着方沁的背影,周愛琳嘆了口氣,這個一直以來都那麽疼愛她的母親,竟然不是她親生的。她猶記得當初在得知自己并非方沁親生女兒的時候,她有多彷徨,多害怕。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已經和葉琬決裂,因為她跟林子陽的緣故,方沁知道了葉琬的母親是葉茹穎,尤其在得知葉琬從小就沒有父親,就認定了葉琬是葉茹穎跟周全名的女兒,氣得卧病在床。彼時,她也以為葉琬是她父親在外的私生女,便瞞着方沁去了葉琬家。

葉琬不在家,開門的是葉茹穎,周愛琳一進門就問葉琬到底是誰的女兒。也是葉茹穎心理素質不好,一聽到周愛琳的質問就慌了神,還以為周愛琳知道了當年她“貍貓換太子”的真相,連忙請求原諒,并說出了當年的事。

雖然語無倫次,可周愛琳還是聽懂了大概,原來當年葉茹穎跟方沁在同一家醫院生孩子,而葉茹穎為了報複方沁和周全名,把自己剛剛生下不久的孩子跟方沁的孩子換了,也就是說,葉琬才是方沁的親生女兒,周愛琳是葉茹穎跟周全名的女兒。

周愛琳當時就懵了,根本不敢相信,只當葉茹穎是胡言亂語,想趕緊離開那裏,可她一開門,就看到方沁站在門外。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時的方沁看着她的時候沒有了以前的慈愛和溫柔,滿是陌生戒備。

深吸一口氣,周愛琳從回憶中回來,心中酸澀,她現在的身份真的是最尴尬的。

葉琬在方宅待了一天就回去了,雖然舍不得葉沐栎,可家裏還有阿婆,而且她也不适合在方宅。葉沐栎知道她的難處,沒有留她,只讓多過來看看他。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葉沐栎在方沁的幫助下有了工作,憑着大學文憑過得倒還不錯。林子陽出國經營總公司,沒個幾年估計是回不來的。

沒了百裏夜,孟離雖然氣憤但還是很快走出來,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标。周愛琳則是一門心思的撲在工作,簡直就是工作狂。

而百裏夜憑着自身的優勢和生意頭腦,在老板的賞識下,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在公司有了一席之地,俨然成了公司的第二把手。與此同時,葉琬也迎來了生産之日。

“小琬怎麽樣了?”葉沐栎帶着方沁和葉茹穎匆匆趕來醫院,見到手術室外面坐着的百裏夜,忙跑過去問。

百裏夜坐在椅子上頭略微低着,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膝蓋上攥緊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有多麽緊張。

“不知道,兩個小時了還沒消息。”

早上他正要去公司,突然葉琬喊肚子疼,阿婆說是要生了,急的他動用輕功飛到醫院,還好他速度夠快,應該不會有人看到。

倒是葉琬,從進去到現在一直沒出來。百裏夜這段時間沒少聽說生孩子多麽多麽危險,每次聽到這些,他都恨不得葉琬從來就沒懷過孕,甚至跟葉琬說孩子不生了。

可葉琬卻當他是開玩笑,只是一笑了之,但他是認真的。

“小……小琬不會有事吧?”方沁整個人都是哆嗦的,她生過孩子,自然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險。

葉茹穎搭上方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小琬一定會沒事的。”話說這樣說,可她心裏也慌得很。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轉眼就又過了兩個小時。

“滴——”手術室上的燈熄滅了。

裏面走出來一個護士,方沁他們連忙迎上去詢問,護士早已習慣這種場景,笑道:“恭喜,是個六斤重的千金,母女平安。”

方沁終于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老天保佑。”

葉沐栎也是滿臉笑意,可一回頭,卻發現百裏夜還坐在長椅上。

方沁不由皺眉,原本她對百裏夜有了一點好印象,一見他這個态度,心中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漲。

“你還在那裏做什麽!”

百裏夜擡起頭,扯了扯嘴皮,“我……好像……站不起來了。”

“……”

病房裏,葉琬靜靜的躺在床上,臉上雖然有點剛剛生完孩子的狼狽,但依稀可見恬靜的美。

“嘤——”葉琬身子動了一下,眼前有點模糊,仿佛有個人影,不過,很快就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百裏夜坐在床邊,見葉琬醒來,笑道:“醒了?”

“嗯。”

【完】

ps,終于大結局了,雖然有點倉促,但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剩下的後續都在番外裏。

☆、番外之相忘于江湖

飛舞的雪花像鹽一樣撒下來,紛紛揚揚,不一會兒就鋪滿了整個大地,那一年雪夜,他遇到了她。

他只是因為心情不好,卻在出來散心的時候在她家院子裏看到了她。

她像是個小丫鬟,裹着一層并不厚重的被子坐在院子裏發呆,如果不是她睜着眼睛,他還以為她已經凍僵了。

他坐在樹上,她看着天空,而他,看着她。

不知為何,他總能看到她眼睛裏的憂傷,本該是活潑亂跳的年紀,她卻是死氣沉沉,除了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還有點兒生氣。

就這樣,直到她回房睡覺。

而他,在樹上待了一夜。

後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這個叫“将軍府”的地方,來到她的院子,只為能看他一眼。至于為什麽要看她,他也不知道。

再後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藍姝婠,知道了她是将軍府的三小姐,知道了她在府裏并不得寵。

這些倒是跟他一樣,他是鎮國公唯一的嫡出子,可因為父親寵愛他的姨娘,連并着他的庶弟也得父親的眼,反而他,總會被忽視。

不過顯然,這個女孩比他還要慘。他經常看到丫鬟小厮欺負她,這主子當的也夠窩囊。

終于有一天,他出現在了她面前。

小女孩一開始是有點驚訝,但很快鎮定了下來,或許是年紀小,不懂事,又或許,她遭受的已經夠多了,反而不怕他了。

她歪着腦袋,好奇的問:“你是誰啊?叫什麽名字?”

“蕭佐。”

于是,他成了她訴苦的容器,別看小女孩平時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可其實她也會恨,她跟他在一起似乎是毫無防備,把那些欺負她的人通通罵了個遍,而他,坐在她一旁靜靜的聽着,但笑不語。

那天他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她卻是一臉悲傷的對他說:“除了依然姐姐和白麼麼,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

他一愣,轉而笑了,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我以後一輩子都對你這麽好,怎麽樣?”

她一笑,笑得燦爛,“好啊!”

她年紀小,不知道他的意思,可他卻是清楚。

若是一直如此,該多好啊!

就這樣過了一年,他發現他越來越放不下她,同時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知道她在他心裏已經占了一席之地,可……不能。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作為一個身邊處處暗藏殺機的人,他不能有弱點。

而藍姝婠,就是他致命的弱點,他可以對任何人冷漠無情,卻做不到對她那樣。

那天,見她喝了那杯水,他說:

“姝兒,我要走了。”

“嗯?你要去哪啊!”

他看着她的眼睛,咬了咬牙,“我要走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她先是一愣,再又皺了皺眉,像是要哭了,說道:“為什麽?你以前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笨蛋,那是騙你的! ”他冷笑,轉身離去。

“不要!”可她卻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別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已經哭了,可憐兮兮的眼神帶着幾分乞求。

那一刻,他差點就心軟了,看到她流淚,他的手不知不覺就想擦掉她的眼淚。

可他知道,他今天心軟,明天就可能一敗塗地。

他沒有留下,不管幾乎要哭暈了的她。因為他知道,明天她就會忘了她,從她喝下那杯他為她準備的水。

那年,她九歲,他十四歲。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忘記他,但,他忘不掉她。

本以為時光會讓他忘掉一切,可原來,只是加深他對她的思念。

他沒有刻意去打聽她的消息,可她的名聲卻越來越大:花癡,草包……

再後來,她嫁給了攝政王。

那時的他再也克制不住,滿腦子只想把她帶走,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她的執念那麽深,他只知道,她不能嫁給攝政王。

攝政王是誰?喜怒無常,手段狠辣,潔癖嚴重,尤其讨厭女色,甚至有傳他有斷袖之癖,無論真假,随便哪一種,都是把她打入火坑。

他見過攝政王,戾氣太重,只是世人多被他絕世的樣貌所迷惑了。

但,他什麽也做不了。

大局已定,他也不可能放着鎮國公府陪着他一起胡鬧。

這一生,他的羁絆太多。

于是,她的新婚之夜,攝政王不在王府,沒幾天,王府的小妾就險些弄死她。

同樣,他什麽也做不了,他真的快瘋了。

再一次見到她,是在宮宴上,她成功蛻變,美貌無雙,氣質非凡,那樣的她,讓人移不開眼。

可站在她身邊的,卻不是他。

宮門口,他看到了被攝政王抛下的她,如果不是這麽多年的沉澱,他真的會忍不住抱住她。

“原來是攝政王妃啊,在下是鎮國公府世子蕭佐。”

“哦,原來是世子啊,額……那個攝政王丢下我自己走了,我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面上不顯,心中卻是苦澀,他果然忘了她。可是,他不是知道嗎?

他帶她回了王府,其實他還真想把他帶到鎮國公府。

沒有人知道,那天,他有多高興,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笑了一晚上。

可是不久,他又因為生意上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哪路大神,對方竟然恨不得至他于死地。

在出城找救兵的時候,他又一次見到了藍姝婠。

她還是那樣美,只是有點狼狽。

得知她被人綁架,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不過還好,他忍住了。

他很會掩飾,就連攝政王也騙了過去。

他眼睜睜的看着攝政王對她越來越好,她一出事,便不管不顧,仿佛這世間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與他沒有關系,除了她。

他真的很羨慕攝政王,因為他沒有羁絆,可以義無反顧的愛一個人。

所以,他終于義無反顧的愛了一次。

閉眼之前,看到她為他流淚,就像當初他離開她,他也跟當年一樣,想擦去她的眼淚,可……沒有力氣。

他竟然連為她擦眼淚這麽一件小事都做不到。

很多年後,他才明白,攝政王不是沒有羁絆,相較于他,攝政王要考慮的更多,一旦失敗,将會失去的也更多。

但無論如何,哪怕下一刻墜入地獄,也從未放手。

因為……她是那人的整個世界。

而他,能做的也只有與她相忘于江湖。

☆、番外之歲月靜好

藍惜月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愛情,最好不過相敬如賓,可三姐姐和攝政王卻是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

不是沒有絕對的愛情,只看運氣好不好,能不能遇見那個屬于自己的愛情。

幸運的是,她遇到了。

那個叫秦朝的男子,許了那份獨屬與她的愛情。

“夫人,侯爺夫人來了。”

藍惜月一喜,放下手中的繡活。

進來的是個身穿綠羅裙的女子,體态嬌好,腹部明顯有突兀,藍惜月迎了上去 笑道:“你怎麽來了?”

那女子一笑,“府裏悶得慌,就想過來看看姐姐。”她看了看桌案上的刺繡,調侃道:“姐姐不是最讨厭繡花嗎?怎麽這會子還忙起這個了?”

藍惜月邊扶她進去,邊說:“我懷峥兒的時候總喜歡做衣裳,所以現在沒事就喜歡做這些女紅。”

那個時候她經常被刺到手,秦朝也呵斥過她,不準她再做繡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後穿着她親手做的衣服她就莫名開心,再苦再累也要做完。

“夏溪,你幾個月了?”

聞言,夏溪摸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六個月。”

“呵,是嗎,那衛逸風沒有趁你懷孕,到外面偷腥吧?”

自從她嫁給秦朝,夏溪總是跑過來找她玩,衛逸風又跟秦朝是好友,也時不時的會過來,這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也不知怎麽,竟然發展了戀情,直到藍惜月收到他們成親的喜帖,方才回過神來。

一開始她還是挺擔心夏溪的,畢竟衛逸風的風流那是京城出了名,也一向不着調,雖然後來收斂了不少,但難免會找女人。

不過還好,衛逸風倒是一改從前風流,一心一意的對待夏溪。

“沒呢,平時照顧我都忙不過來,哪裏還有時間到外面偷腥。”

藍惜月點點頭,“那倒是,對了,太醫可有說過你腹中孩兒是男是女?”

夏溪一笑,“沒說過,這事也不好确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侯爺他也不介意是個女孩。”

藍惜月知道夏溪是誤解她的意思了,笑道:“我是想,你這胎若是個女孩便好了,這樣也好與峥兒訂個娃娃親。”

夏溪眼睛一亮,“姐姐的提議好,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若當真是個女胎,日後你家峥兒可不能嫌棄我女兒。”

聞言,藍惜月故作兇狀,“他敢,仔細着我扒了他的皮!”

“哈哈。”

她很知足,有一個愛她的夫君,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身邊亦有關心她的朋友。

可有時,她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三姐姐。

當年三姐姐掉下深淵,攝政王為她險些入魔,即使後來緩了過來,終究還是随着三姐姐去了。

他們誰也沒想到,以為三姐姐死了,他大不了傷心一陣子,再不然也就是性子再暴戾些,可最後,他竟然是殉情了。

他們沒有找到攝政王,但他們找到那個深淵,遇到了一個老翁,那個老翁說有個穿紅衣服的人從那裏跳了下去。

放眼天下,誰能做到他那樣,哪怕是尋常百姓,也不會如此吧。更何況,是大權在握,風華絕代的攝政王殿下。

攝政王是大昭子民心目中的神祗,他死了,誰也瞞不住,攝政王為王妃殉情而死,兩人的愛情在大昭廣為流傳,女子紛紛以攝政王為擇偶的标準,至今仍能聽說有關于他們的愛情故事。

那個如神祗般的男子和絕美的女子已經随風而去,唯一能證明他們存在的,唯有坊間流傳的故事和話本。

說起來命運就是這樣,沒人能想到曾經性情暴戾,不喜女色的攝政王會為愛而死,從前也沒人會想到那個默默無聞的藍欣妍會成為寵冠後宮的娘娘,而天之嬌女藍蕙仙,卻過得凄慘無比。

一年前五皇子百裏源逼宮,一舉斬殺了建元帝,然而還沒來得及登基,就被太子扳回一局,最後百裏源兵敗,被太子以“謀權篡位,殺父弑君”之罪處以極刑,蔣貴妃以及五皇子府都未能逃脫。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腥風血雨,太子百裏鑫成功稱帝,尊皇後娘娘為太後,太子妃為皇後,藍欣妍被封為妍妃,如今已懷有身孕,無論這胎是皇子還是公主,只要生下來,一個“貴妃”的封號是跑不了的。

相較之,藍蕙仙就慘多了,只是封了個小小的貴人,連個嫔位都沒有,随便扔在了後宮的某個角落。

藍欣妍也算有本事,即使藍莫遠失勢,她也能在東宮屹立不倒,如今終于熬到了封妃。

一年過節,皇後設宴,召衆命婦入宮朝見,藍惜月在禦花園看到了藍蕙仙,一身樸素的藍衣,頭發也沒有精心打理,她本苗條,那時已經瘦成皮包骨,臉色憔悴,眼神暗沉沒有生氣,就像被人長期折磨一樣。

也是,一個在後宮裏位份低,不得寵,甚至是惹皇上厭惡的女人,有的是人去作賤她。

藍惜月以為,她的大姐姐後半生也就是在後宮裏孤獨終老,了此殘生了,可不日,宮裏就傳出大姐姐被賜死的消息。

原來藍蕙仙沖撞了妍妃,意圖不軌,致使妍妃早産。幸好并無大礙,順利産下一名小皇子。

妍妃生下宮裏的第一個皇子,龍心大悅,藍蕙仙被賜死不久,皇上便下旨晉妍妃為妍貴妃。

說不傷心是假的,好歹藍蕙仙也是她胞姐,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月兒。”

“夫君,你回來了。”

秦朝一笑,解下身上的帶子,給藍惜月披上披風,佯怒道:“這麽晚了,還在外面瞎晃什麽!”

“只是突然想起大姐姐,又睡不着,出來走走罷了。”

“唉,你大姐姐也是死有餘辜,不要再想了,快點回屋。”

藍惜月粲然一笑,“嗯,我們回去!”

兩只手牽在一起,在月光下,院子裏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而那兩只手,永遠不會分開。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ps.唉,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啊!親們,留言收藏啊!

後面還有三章番外,寫完三章就完結了,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番外之十年同心

“那攝政王真的死了嗎?”

“不知道”

“那其他人怎麽樣了?”

“呵,不知道啊。”

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稚嫩的聲音還帶有一點好奇,“那姑姑你是怎麽知道的?”

聽了她的話,一群小孩也看向那個女人,“是啊是啊,姑姑怎麽知道的?”

那女人搖搖頭,“不知道。”

“真是,姑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好講故事了。”

女人一笑,仿若山間的山茶,“你們啊,快回家吧,不然爹娘該擔心了。”

“略略略~”小男孩朝女人扮了個鬼臉,跟其他小孩一哄而散。

女人坐在桃花樹下,靜靜的看着小孩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唉,也該回去了。”女人喃喃自語,起身向着桃花樹林深處走去。

一株株桃樹托起一團花瓣,繁如群星的花蕾随着幾枝在春風裏歡快地搖曳,那片片桃林仿佛成了紅雨紛揚的世界。

她有些恍惚,在這片靜谧的天地仿佛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不過她沒有停下,或許她覺得這只是幻覺。

“依然!”

她一怔,這會她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咬了咬牙,她回過頭來,看着離他不遠的人,低下眸子,“堰大人。”

趙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你……”他本想說你為什麽就是不肯離開這。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你還好嗎?”

他想過他們見面時會說的每一句話,可到最後,他能說的,也只有:“你還好嗎?”

依然聽出他語氣有停頓,也知曉他想說什麽,但她卻是語氣淡淡,“還不錯。”

趙堰一時語塞。

兩人相對無言。

還是趙堰打破了這可怕的沉默,向前走了幾步,說:“依然,你個女孩子住在這也不方便,為何非要那麽堅持呢?”

依然搖搖頭,“不,我要守着這裏,王妃沒有死,她一定還活着。”

這片桃花林就是藍姝婠掉下的那個深淵下面,無論是百裏夜還是藍姝婠,他們的屍骨都沒有找到,她能感覺王妃還活着,在某個她不知道的角落。

“可是他們死了!”趙堰吼道。

他一開始也不敢接受王爺就這樣死了,但他帶着天翼鬼軍找了足足半個月,連王爺和王妃的屍骨都沒找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帶着天翼鬼軍隐退,可是依然至今仍那麽堅持。

原來他想的很好,等依然接受王妃的去世,他就可以帶着她一起浪跡天涯,再然後歸隐山林,過着神仙眷侶般的日子,但十年過去了,他都能從王爺去世的陰霾裏走出來,依然卻一直堅守在桃花林裏。

依然無動于衷,笑道:“我知道你不理解。”她擡頭望着那片桃花林,眼神中帶着一種難言的依戀,竟讓趙堰看得恍了神。

“我從小就跟着王妃,她就像我的妹妹,雖然于禮不合,但我心裏一直都覺得,她是我妹妹,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她。”

“這麽多年,連白麼麼都去世了,無論王妃是否還在人世,我都離不開這裏,只有在這裏,我的心才能有片刻的解脫,就好像,我也不在人世,只不過我跟王妃還有白麼麼不在一個地方而已。”

她又看向趙堰,笑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曾經我也想過跟你在一起,但我離不開這裏,歲月已經将我的心沉澱在過去,永遠也回不來了。”

“你或許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呵,我也不懂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呢。”

“你現在跟出家的尼姑沒兩樣。”

依然沒有說話,不可置否。

趙堰卻緩緩向她走去,走在柔軟的花瓣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依然的心上,每一步都能讓依然的心有一絲悸動。

她笑笑,原來她也并不灑脫。

趙堰終于走到她面前,像是在完成一件非常莊重的事,眸色深沉,緩緩道:“依然,你若離不開這裏,那我便陪你在這,你的心停留在過去,那……我便把我的心給你,我們同用一顆心,同心同結。”

依然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那一瞬,她差點就要說:“好!”

那一年, 桃花雨下,十年同心。

ps.這一章比較短小……不怪我,我真的想不出來了,只能這樣寫完,可能會看不夠,所以我打算二更喲!

☆、番外之露從今夜白

大昭發生了一件十分轟動的事——皇上封了一位公主。

皇上冊封公主并沒有什麽大不了,讓人們感到震驚的,是這位公主自稱是前朝攝政王和王妃之女。

雖然坊間有傳聞攝政王妃死前懷有身孕,但既然已經死了,卻突然蹦出個女兒,實在是不合常理,大家都以為是騙子,誰知沒幾天,就傳來常安公主憑手下的天翼鬼軍,繼其父之位,封為了常安攝政公主。

這個消息就像一個炸彈在民間炸開,天翼鬼軍和攝政王一樣,都是百姓心中永遠的神話,哪怕過去了那麽多年,依然不變。

天翼鬼軍在大昭乃至其它各國,都是不敗的神話,終身效忠攝政王,當年攝政王殉情,天翼鬼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有人說天翼鬼軍忠主,為攝政王殉葬,也有人說天翼鬼軍是隐退了。

衆說紛纭,但無論如何,人們對天翼鬼軍和攝政王都是十分敬重的。

可現在,他們心中的英雄竟然突然出現,成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下,難不成這個所謂的公主真的是攝政王的遺孤?

別說是平民百姓,就是衛逸風秦朝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年藍姝婠雖然懷孕了,但她掉下深淵,孩子也不可能還有啊,那這個公主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會不會是皇帝老兒的詭計啊?”衛逸風猜測。

秦朝搖搖頭,嘴角微抿,“不可能,皇上即使能弄出一個公主,天翼鬼軍卻不能冒充。”

“對哎,天翼鬼軍不是隐退了嗎?怎麽又出來了,還跟着一個小丫頭。”

秦朝蹙眉,“不知道,我也聯系不上趙堰。”

“你們進宮看看不就得了。”藍惜月端着果盤進來,笑道:“與其在這裏糾結,倒不如進宮看看本尊。”

秦朝和衛逸風對視一眼,點點頭。

“月兒,你覺得這個攝政公主……是不是真的?”

聞言,藍惜月嘆了口氣,道:“我希望是真的,但我心裏也清楚,這根本不可能。”

她打心裏希望攝政公主真的是三姐姐跟攝政王的女兒,那樣好歹也有個後,又或者他們還尚在人世,畢竟天翼鬼軍找了那麽久也沒找到攝政王和三姐姐的屍骨,但又怎麽可能,那個深淵那麽高。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去一探究竟。

三國魏曹植《洛神賦》有言:“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睐,靥輔承權。”

這說的便是甄宓,而眼前的女子,比起那傳說中的甄宓,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身绛紫色的曳地宮裝,頭挽飛仙髻,頭上的九尾鳳釵和琉璃紫的水晶流蘇給本就張揚的她平添了幾分華貴的美感。

精致絕美的五官可以說是世間少有,一舉一動,都有種讓人為其瘋狂的既視感,尤其是眉間那具有魅惑的美感,活生生的一個妖精!

秦朝和衛逸風一開始是被女子的美驚呆,後來是被她身上的熟悉感吸引。

那妖孽般的容顏,眉頭微蹙的表情,清冷高貴的氣質,像極了某人。

仔細一看,簡直就是百裏夜和藍姝婠的結合體,而且還專挑兩人的優點長。

女子不悅的蹙眉,清冷又明顯不耐煩的聲線緩緩響起:“看夠了?”

兩人這才回過神,對視一眼,衛逸風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百裏幽幽。”

秦朝趁熱打鐵,“百裏可是國姓,你真的是攝政王的女兒?”

百裏幽幽坐在上座,慵懶的坐姿如同九天玄女,不以為然的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那個叫趙堰的吧,他說我是。”

秦朝一驚,“趙堰?他說你是百裏夜的女兒?”而後又強壓住心裏的震驚,“趙堰簡直就是胡鬧!”

說完,他就調頭走人,雖然百裏幽幽确實像極了百裏夜和藍姝婠,但他還是不怎麽相信她真的就是百裏夜的女兒。

也的确不可能。

“哎,你等等我啊!”衛逸風想跟上去,又像是想起什麽,轉過頭讪笑,“公主殿下,那個……我先走了。”

百裏幽幽瞥了他一眼,“退下吧。”

“……”

時光飛逝,命運的齒輪緩緩開啓。

書房牆上,挂着一副畫卷,畫上的男子,風姿卓越,惑人心間,而她懷中的女子睡顏恬靜,絕美澄澈。

如果老一輩的人看到這幅畫,一定能一眼認出,畫中的兩人就是前朝的攝政王和攝政王妃。

畫前的百裏幽幽一改平日的張揚,身穿白色襦裙,不施粉黛卻美得不可方物。

這幅畫是皇後娘娘曾經在一場宮宴上為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所作,因為是皇後娘娘親筆,畫的又是攝政王,所以一直被收在國庫裏視為珍寶。前幾日,百裏幽幽特地把這幅畫從國庫裏帶了出來。

畫中的男子百裏幽幽認識,那正是她的父親——百裏夜,只是留了長發罷了。他懷裏的女子她不認識,但百裏夜臉上寵溺的笑容,只有在面對她母親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那張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了他幾毛錢的臉上。

大家都說,她父親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憑着自己的努力,将一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漸漸發展成知名的跨國企業,連原本的老板也因為膝下無兒女,最後将公司徹底轉手給他。可以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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