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沒有回答藍姝婠,突然感覺到什麽,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小夜夜!”那從天而降,猶如神祗的男人,可不就是他家小夜夜。
“攝政王殿下,久違了。”
百裏夜沒有理會他,只顧着藍姝婠,仔細的看了看,确定藍姝婠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沒吓着吧。”
藍姝婠搖搖頭,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小夜夜,我還以為我再也見到你了。”
百裏夜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把藍姝婠擁入懷中,小心安慰。
“喂,你倆夠了,現在受傷的是我,是我啊!”衛逸風氣得直跳腳,他都快死了,這兩個還只顧着在他面前談情說愛,特麽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珏眼中也浮現出了些許惱怒,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閣下何不報上名來。”百裏夜把藍姝婠護在身後,淡淡說道。
“他就是秦珏,他叛變了!”衛逸風道。
“閉嘴,我問你了?”
“你……”
秦珏玩味的看着百裏夜,道:“不錯,我不是秦珏。”不理會衛逸風吃驚的目光,他又繼續說道:“秦珏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而我,代替了他!”
藍姝婠感覺有些玄幻,“你戴了人皮面具?”
“不不不,這只是易容的一種手法罷了,我只是在殺死秦珏之後讓人把我的面皮跟他的面皮互換了一下。”“秦珏”風輕雲淡的講述着,仿佛一條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最頂尖的易容術有兩種,一種是換臉,另一種就跟當初的那個晨妃一樣在臉上動刀,類似于現代的整容。只是後者存活的幾率不大。
衛逸風臉上有些凝重,他不敢想象,如果秦朝知道秦珏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百裏夜輕蔑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渾厚低沉的聲線緩緩道:“所以,你費盡心思的假扮秦珏又是想如何?”
“想如何?當然是想殺你!”“秦珏”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只是一個手勢,四周便湧來了一大群的黑衣讓我,看起來是早就已經埋伏好的了。
“阿婠,你退後。”他不想傷到藍姝婠,看到湧上來的黑衣人,百裏夜凝聚內力,眼中寒光閃過,散發的內息之氣至高而下向黑衣人襲去,不多時,大部分黑衣人當場斃命。
“閣下莫不就這點本事?”解決這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擡擡手的事,沒什麽難的。
“秦珏”自然也知道百裏夜的實力,一個手勢示意那些忌憚百裏夜不敢上前的黑衣人退後,随即,四周便散發出黑色的光圈,越來越濃烈。
“噬魂魔功!”衛逸風驚叫道。
藍姝婠歪着頭,問:“那是什麽?”
“那是失傳已久的一套至陰至邪的魔功,共有九層,殺傷力強大,可是這種失傳的武功他怎麽會?而且看樣子,他練的沒有八層也有七層啊。”
聞言,藍姝婠擔憂的看着百裏夜,如果那個噬魂魔功真的那麽厲害,百裏夜會不會有事啊!
百裏夜看到“秦珏”竟然會噬魂魔功,開始也有點訝異,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如蝼蟻般的看向他,搖搖頭,“就這麽點本事?本王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噬魂魔功!”
說着,百裏夜四周瞬間出現了黑色的極光,而旁邊還圍繞着磅礴的霧氣。
“這是……噬魂魔功的……第九層?!!”“秦珏”眼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他從小便修習噬魂魔功,至今仍停滞在第七層巅峰,可百裏夜……
“哈,我都忘了百裏夜這小子別的不會,這種歪門邪道的功夫向來信手拈來啊!”衛逸風見百裏夜使出噬魂魔功,恍然大悟。要知道百裏夜的武功大多是見不得人的陰損武功,當初他會練童子功就是因為這種武功練多了時常走火入魔,才需要平衡。噬魂魔功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小意思啊!
“噗——”一招下來,誰勝誰負已見分曉。
“秦珏”眼中閃過一絲陰鹫,他竟然這麽容易就敗了?而且對方還是用他的招數打敗他的……
“在本王面前,你還是太嫩了。”
“呵呵,是嗎?”“秦珏”低低笑起來,眼中閃過兇光,凝聚內力向百裏夜襲去。
誰也沒有發現,藍姝婠身後,一個人影悄然而至。
“姝兒小心!”
随即,便是刀劍碰撞的聲音。
藍姝婠回過頭,就看到蕭佐跟一個巫師打扮的人打了起來,心下有些疑惑,蕭佐怎麽會在這?
那巫師武功不弱,竟也能跟蕭佐打個平手,但卻又十分難纏。
“王妃,你快離開這裏!”蕭佐在打鬥之時沖着藍姝婠叫道。這裏很危險,那些人明顯是沖着藍姝婠來的。
巫師抓住蕭佐分神的時候,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很快向藍姝婠襲去。
藍姝婠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豈打得過這種高手,眼下只有逃命的份。
蕭佐見巫師襲擊藍姝婠,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動彈不了。衛逸風自顧不暇,而百裏夜被“秦珏”纏着,并沒有發現藍姝婠這裏的異狀,而“秦珏”的目的,本來也只是拖住百裏夜。
“小夜夜,救命啊!”
百裏夜聽到藍姝婠求救的聲音,掌風掃向“秦珏”,一掌下去,毫不留情。
“秦珏”被強大的掌風之力打到幾米遠處,吐了口血就暈了過去。
眼看藍姝婠就要被巫師一劍刺穿,可百裏夜才解決完“秦珏”就被黑衣人纏住,就算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黑衣人也來不及了。
“呲——”一把劍就這樣穿過了身體。
只是,被刺穿的卻是……蕭佐。
百裏夜的瞳孔猛地一縮,見藍姝婠沒有受傷,心下松了口氣,寒風一掃,內息之氣便向周圍的黑衣人襲去。
瞬間 ,滿地屍體。
巫師見殺不了藍姝婠,想着大事要緊,趕緊拔出劍朝“秦珏”而去,随後帶着他離開了。
百裏夜只顧着藍姝婠,沒空再理會他們,便暫時放過他們。
“蕭佐,蕭佐你怎麽了,別吓我啊!”藍姝婠扶起到地的蕭佐,哭道。
百裏夜站在離藍姝婠幾步遠的地方,心裏很不好受,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流眼淚,任誰都不好過,可是他卻不能阻止,還不能走近。
看到藍姝婠驚慌的樣子,蕭佐勉強扯出一抹笑,艱難的說道:“王妃不必難過,這是……是在下自願的,與……與你無關。”
“什麽自願,我不要你自願!”藍姝婠吼道:“你跟我沒什麽關系,幹嘛要救我。”
她想不通,蕭佐跟自己并沒有什麽交集,為什麽他不惜舍棄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啊!她身上背負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背負一條人命。
“你……你別哭啊。”蕭佐看到藍姝婠落淚就受不了,竟有些無措。
蕭佐胸口上的血還在流,不一會兒,藍姝婠的手上就滿是他的血。“你別說話了,我會找人救你的,你別死啊。”
蕭佐果然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藍姝婠,仿佛想要将她永遠凝刻在心上。
在藍姝婠的哭聲中,蕭佐的手無力的垂下,再沒了生息。
“蕭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