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謀,凰妃太嚣張 — 第 70 章 茶樓談心

她已一個敗國戰利品的形象進入至他的世界,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孩子,她甚至永遠都不會得到一個該有的名分。

如此想着,慕瑾亦是如是言之:“正是因為阿瑾現在有了身孕,所以才會這般的謹慎。”

“朕不是這個意思。”唐天戈耐心的解釋道。然而,話到了嘴邊的慕瑾當然不會再次咽下去了。她輕聲的嘆了口氣,将聲音冷靜到如同一片沒有波瀾的死水:“陛下,阿瑾同您一樣,想要得到這個孩子,他的出生甚至會是阿瑾在這宮中唯一期待發生的

事。”

“可是陛下,嫉于阿瑾孩子的人有多少,您不可能不知道的。您現在每為阿瑾做一件事,便會讓那些人愈發的眼紅。”

“所以……”

聽着慕瑾一字一句的話,唐天戈蹙緊了雙眉,他緩言打斷道:“朕知道,這些朕都知道。阿瑾,你放心吧,朕會保護好你跟皇兒的。”

如數的将心中所想告知了唐天戈,慕瑾的心也緩緩的靜谧了下來,她輕聲的開口道:“陛下,對于現在而言,您的置之不理,才是對阿瑾最大的保護。”

她在淩國見過無數因為愚蠢去恃寵而驕的妃嫔的下場,亦是知道,如果自己無權無勢,無法保護身邊的人,那麽帝王的寵愛便會變為一把利刃。

她要保護好她的孩子,所以她一定要将這些話說出口。

“這便是你希望的麽?那麽朕呢?”唐天戈用手輕輕撫上了慕瑾的臉,不同于以往的逼問。此次雖然心中盡是傷懷,他亦是問的溫柔而淡然。慕瑾擡眸凝視着眼前唐天戈的眼眸,在觸及其瞳眸之中的悲傷時,她的心下不由的一軟。可是她清楚什麽才是正确的選擇,依舊是順着想好的話繼續道:“是,陛下給阿瑾安排的一切,阿瑾都很喜歡,亦是

很放心。但是阿瑾的身邊,真的應該清淨下來了。”

應該少一切妃嫔們的探望,更應該少一些唐天戈的榮寵。

唐天戈心下了然,輕緩的放下了手。褪去了款款的深情,他的眼眸中一片清明:“如果這樣能夠讓你放下心好好養胎的話,那麽朕便成全你。”

“明日起,朕便不會時常往賢靈宮去了,你有什麽需要的,便讓素梅傳話于朕。”

慕瑾聞言而垂眸,聲音溫婉的如同珠落玉盤一般的道:“阿瑾謝陛下成全。”

話音還未落,便聽見了身前人再次的開口:“阿瑾。”

唐天戈喚着她,望見了她擡眸才繼續言說:“朕希望你能夠相信朕,朕對你的好都是真的,不知是因為……你有了朕的骨肉。”

他再次的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在她的耳側傾吐氣音,“朕曾經對你說過……朕不會立皇後的話,現在如數收回。”

“朕和你發誓,在你産下皇兒,接受了朕之後,便封你做皇後。朕說到做到,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曾經似是也有這麽一個少年郎,對她許下了這般厲然的誓言。

然,是未曾實現。

慕瑾不禁的苦笑,唐天戈這足以迷倒天下女子的許諾,說給她卻是一文不值的。

她本就不再相信任何誓言了。

南越臨溪宮

這一日的臨溪宮甚是靜谧,不知道為何,明明已至了暖春,趙希妃卻覺得這周圍甚至清冷。

“司琴?”趙希妃輕聲的喚道,這臨溪宮雖然侍女甚少,卻也不至于清淨至此。

門外有了些許的響動,卻不見侍女的回話。趙希妃微蹙着眉,朝着寝殿門口的方向走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有一片黑影閃過。

下一秒視線裏就變為了一片黑暗,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了。

牆外是一朝明媚,牆裏卻甚是陰冷。高欣顏看着倒在地上的趙希妃,勾唇一笑。

“娘娘,可要将她帶回昭陽殿?”身側蒙着面的侍衛垂眸問道。

“不必了,将這麽個半生不死的人帶回寝殿,恐是會留下禍端。”高欣顏輕言,視線不看他反看希妃:“就在這裏解決吧,又不是什麽大事。”

那侍衛聞言微微颔首,輕渡着步子至了希妃的身側,彎下腰來撫上了她的臉頰。

“且慢。”高欣顏忽然道,她邁着步子離近了兩步。那侍衛擡眼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高欣顏卻是猶然的一笑,朱唇輕啓道:“你說,這種事如果在她清醒的時候發生,效果是不是會更好些。”

一輪彎月上中天,甚是皎潔。這昏暗無光的寝宮裏,亦是能透出些許的月光的。

所以當趙希妃醒過來的一瞬間,見着的便是一個昏暗月光下窈窕的身影。

她心下一驚,下一個瞬間,便心沉如死灰。

手腳已被繩索所束縛,她現在确實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高貴妃。”趙希妃淡默的開口,一日未進食亦未喝水的聲音略有一些沙啞。

高欣顏見着她醒了過來,便緩緩的從黑暗處走進:“你還真是聰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本宮。”

不然有能是誰呢?趙希妃苦笑,她早便知道,她與高欣顏不是一丘之貉。

不是她背叛高欣顏,便是高欣顏先一步除掉她,現在看來輸的的确是自己。

“你要做什麽?”趙希妃逐漸冷靜下來,緩緩問道。由于不知道高欣顏意圖在何,她必須要穩住,拖住時間,待着有人能來救她。

可是,又有誰能來救她呢。

“呵呵,你問本宮要做什麽?”高欣顏輕邁着步子至她身邊,反手便是一掌:“那本宮就告訴你要做什麽。”

她揮手示意着身邊的人,那蒙着面的男子便悄然上前。

屋內有些昏暗,她看不清楚來人的臉,卻在瞬間被壓迫感包圍。

那蒙面的男子手中攜着一枚玉瓶,他淡然的走進她,在靠近她身體的一瞬間揪住了她的頭發,逼迫着趙希妃揚起了頭,另一只手便是将玉瓶緊緊的抵在了她的唇邊。被那人牽制住了的趙希妃只得被迫用口來呼吸,那瓶中的東西便如數的落入了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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