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們也行,只要他們答應以後不準無視風華大哥,以你為尊,以後全部聽你發號施令,我便饒他們一回。”張逆龇牙咧嘴的恨聲道。
那劉鶴三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劉鶴更是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這張逆資質逆天,同時極靈者巅峰,可實力卻有天壤之別,就是不知道與神通境界相比,會是如何?
在強硬的實力面前,他們三人不得不再一次低頭,劉鶴壓制着體內缭亂的真氣,扶起重傷的王子風,與劉玉林來到張風華面前,噼裏啪啦的發誓,說了一些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的話。
這些話張逆等人自然不信,這劉鶴只是為了保全性命而已。
“好了,大家以後有什麽仇就放下吧。”張風華望着雙方,強顏歡笑的說道。
君琦冷哼一聲,“還有下次,我讓你們身首異處,任你們是什麽宗主的親傳弟子,也照殺無誤!”
她一直在人前表現的平易近人,可剛才劉鶴三人的表現,徹底的觸碰到了她的底線,竟然敢攻擊念芹,她的身份就算是一百個靈門宗,也是惹不起的。
劉鶴三人趕緊低頭應是,他們不敢在這呆下去,雙方已經撕破臉皮,留在這裏臉面也不好擱,最終他們尋了個借口回清河城去了。
臨走之時,劉鶴望着張風華懷中的三眼金熊,流露出貪婪的目光,眼角處更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意。
待他們走出去數百米開外,見不到人影之時,張逆突然哇的一聲,連吐幾口鮮血,瞬間染紅衣裳,兩眼一黑,緊接着昏了過去,就不醒人事了。
昨日連續突破三段,根基未穩,此時又再次突破,雖然體內的蓄靈池塑造成功,可依舊有些急火攻心,張逆昏倒的那一瞬間,感覺胸口沉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疼麻痹,就像運功過度透支了體力一般。
張逆感覺眼前漆黑一片,身子仿佛在空中随風飄揚一般,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全身無力。
就這樣一直飄一直飄,不知過了多久,他顯然感覺到丹田處的蓄靈池突然一動,無形玄法循着路線如涓涓溪流的自行運轉起來。
“呼…”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傳遍全身,可以明顯的察覺到力量正慢慢的恢複,這個時候,一道青光驀地出現在眼前,使原本一片漆黑的畫面閃爍起了光亮。
這道青光不是來自于自己,而是外來力量,張逆不解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只見這道青光竄進那口池塘般的蓄靈池,滋養着蓄靈池的四周,不斷的替它增加強度,就像增加城牆厚度般。
張逆原本透支體能的身體,正以難以預料的速度恢複着,無形玄法運轉的速度也漸漸加快,那道青光跟他的蓄靈池同時溢出真氣不斷的增加厚度。
推山倒浮現他的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的掌法此時竟有點艱澀難懂的玄奧,一開始循着無形玄法在體內運轉,到了中途突然改變路線,折返回去,從丹田處出發,運行到右手掌心,爾後來到左手掌心,最後回到丹田。
就這樣,推山倒不斷的按照它的意思自行運轉,同時也不幹擾到無形玄法,各成路線。
張逆內視身體,發現丹田處燦爛生輝,有幾條經脈也從之前的昏暗是變得明亮,有個想法突然浮現腦海,“體內的奇經八脈數不甚數,要是全部使它明亮,那會出現何種狀況?”
他能感覺到力量的倍增,全身各處經脈骨髓肌肉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要是此時再對上劉鶴三人,他敢确定,只需十招,便能将他三人斬殺!
不是神通境界,卻有超過常人極靈者巅峰的實力,以一敵三不在話下,與神通境界初段對比,想必也不會弱太多。
想到這裏,他大有一種大幹一場的沖動,那清河學院的堂堂院長大人楊淩風,此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震懾他一番,免得他還敢打什麽壞心思。
這是來源于實力提手後帶來的強大自信,張逆深刻體會到兩年來日夜不斷的吸收真氣沒有徒勞白費。
自信不代表目空一切,他知道這是厚積而發,而不是僥幸獲得,正應了那句天道酬勤。
要不是之前有兩年吸收真氣的過程,張逆也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連續跳躍性的實力躍進,實力的提升,沒有讓他忘本,反而使他更加迫切想要提升實力。
見過神通境界後,張逆心生向往,此時又來到了邊界口,這種心情可想而知。
“張逆…張逆…”
一道如天籁般的聲音傳入耳內,同時鼻尖傳來一陣陣誘人的芳香,使人情不自禁地貪婪吸允着。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只見一個人頭在眼前晃來晃去,努力的使視線對焦後,看清那貌美如仙的模樣,心神巨顫,寧願時間就這樣消逝,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張臉。
那微微彎起的嘴角,那微微濕潤的眼眶,讓他心中莫名的流轉起暖意。
沒有人比眼前的這人更加的美麗,沒有人的微笑比這微笑更加令人甜蜜,沒有!
“張逆,你醒了?”有些嘶啞的聲傳入耳邊,使張逆回過神來,張風華在一旁露出欣喜的表情。
張逆這麽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讓他這個情如手足的大哥擔心不已。
他一個大男人,此時眼眶竟也有些紅潤,張逆看到此景,心中一動,暗道:風華大哥依舊待我如親弟弟……
林岳跟一旁的君琦走上前來,異口同聲的微笑道:“你總算醒了,他們兩人可守了你一天一夜。”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張逆有些訝道,他明明才感覺只一瞬間的時間而已。
他轉頭看了看張風華跟念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千言萬語不知從何開口,僅說了兩個字而已,“謝謝。”
張風華哈哈大笑一聲,然後捶了捶自己的脖子,“你要謝就謝念芹姑娘,她不息動用真氣替你療傷,要說守了你一天一夜的,是她才對,我中途可打瞌睡了。你一個大男人,我怎麽可能會守你?”
林岳跟君琦聽出此話的意思,微笑不語,随後他們三人尋了個要與三眼金熊幼崽培養感情的借口,離開了這個山洞,留下張逆與念芹二人。
他們一走,氣氛就瞬間有些尴尬起來。
念芹低着腦袋,兩只玉手緊張的抓着衣角。
這落在張逆的眼中,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可愛,他莞爾一笑,沒有開口說話,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孩。
他有種沖動,很想說出傾慕之情,可一想到對方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便心生自卑,不敢表白。
念芹默默無言,她想起以前聽她的師姐們說起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男的傾慕女的,必然會表白,她此時心如萬只螞蟻在爬動,癢癢的,等待着那一連串的甜蜜之言。
張逆壓抑住心中的表白沖動,他甘願就這樣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也不想打破二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或許做朋友更加的适合。
雙方沉默不語,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待到張風華三人回來,二人都只字未提。
張風華等人回來後,張逆也不好看那一直低着腦袋,臉頰微微泛紅的女子,他不禁心生遺憾,不禁感嘆時間過的飛快。
念芹則是一陣失落,眼前的少年沒有師姐們說的那般,難道他不喜歡自己?想到這裏,她心中一痛,強顏歡笑的對着衆人點了點頭,然後便離去了。
張風華三人面面相觑,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麽一個遺憾的表情,一個傷心的表情?這不是他們所預料的那般,恩恩愛愛。
君琦皺着秀眉,望了下還躺在幹草上的張逆,露出不滿的表情,要是師妹被欺負了,不管你資質多麽優異,我也不會将你拉入宗派,反而讓你吃不了兜着!
她心道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追上落寞背影的念芹。
“張逆?這是怎麽回事?”張風華了解張逆的性格,多少有些猜想到什麽,這張逆平時是個開朗的人,其實暗地裏卻不是這般,他對自己的出生感覺到很自卑,即便如今實力大增,資質優異,那深根固蒂的自卑感還是沒有徹底的連根拔起,這需要一段時間來轉化。
張逆搖了搖頭,沒有回到他的問題。
倒是林岳看出一二,上前說道:“張逆小弟,我看你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怎麽一碰見這事就這樣如此拖拉?男子漢大丈夫,心中所想是何,就大膽吐出,幹嘛畏畏縮縮,怕這怕那的?”
“珍惜眼前人,莫使自己後悔啊。”張風華感嘆道,他年幼之時,父母雙雙離異,那個時候他就感覺沒有珍惜與他們共處的日子而感到後悔。
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是等到失去才懂得什麽叫做後悔,換句話來,這就等于自我犯(賤)。
張逆嘴角彎起,笑的很牽強,“我此時年紀尚小,還有大把年華,何必過早的涉及?”
這些其實都是借口而已,張風華二人怎會不知,他們也不再說什麽,要解開心結只有靠他自己與他心愛的人。
張逆認為,念芹只不過是自己這一生擦肩而過的一名女子罷了,她始終要離開,待到那時,時光流逝,不出幾年就把他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外面的君琦問清了念芹一些事後,不禁大罵張逆是個呆子。
她罵張逆之時,一腳跺下,突然似乎按到了什麽,下陷了幾寸,類似于機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