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猴一直都坐着,慢慢地喝着酒,夾着菜。
新來的武者沉默了一陣後,又說道:“其實這兩年,德清派可是壯大了不少,向中流以上突破只怕是時間早晚問題。”
“嗯,這德清派很會籠絡人心,他們在俗世中可是辦了不少好事,什麽修路、給百姓修房等等,因此在百姓中的名聲很好。”那名修真者說道。
新來的武者又強調說:“我可是說它實力壯大了。”
另一名武者接口說道:“你知道他們的實力是怎麽壯大的麽?他們招募了一批像我們這樣的武者為他們賣命,所以他們看起來壯大了。”
新來的武者便不再說話。
“不過,這德清派有一點是值得懷疑的。”修真者說道。
“哪一點?”新來的武者和另一名武者異口同聲地問道。
小靈猴也豎起了耳朵,要仔細聽着。
修真者呷了口酒,才慢悠悠說道:“你們見過這德清派的掌門嗎?”
兩名武者都搖了搖頭。
“這人可不簡單呢。”
于是,修真者便向他們娓娓道來了這人的經歷。
原來這德清派還是最近五年才讓人知道的門派,以前從未聽說過有這一門派。
傳說這德清派的掌門季陽是憑一己之力,創立的這門派,而這季陽其人以前也從未聽說過,好像是和這德清派一起出現的。
這德清派一成立,就極不安分,這季陽率德清派上下屢屢與周圍的門派發生争執,要擴展他的勢力範圍。
有一日,季陽手下與鄰近的一個門派中人發生口角,繼而起了沖突。
但他手下這人技藝平平,很快便被打敗,他回到門派後,就向季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那個門派的不是。
季陽立即找上了那家門派興師問罪,結果人家理也不理他。
半月後,那個門派突然被人滅門。大家都懷疑是德清派所為,因為半月前兩派起過這件沖突,但現場證據卻是修魔所為,而修魔門派俱都否認其事,此滅門慘案因此成了一樁懸案。
兩名武者聽了,第一反應便是,認為這事沒準是修魔門派幹的。
修真者笑了笑,說道:“你們認為,當初若确定是修魔門派所為,修真門派會不拿這事跟修魔門派幹一架?”
兩名武者聽了都愣了愣。
“要知道修真、修魔可是死敵,對方若滅我門派,我修真門派必要滅他們一二個門派不可。”
兩名武者聽了也覺得此話有理。
但他們接下來的話卻不敢說了,因為既然修魔沒嫌疑,那只有一個嫌疑就是德清派了。
只是當時苦于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小靈猴聽了那個修真者所說,不禁一呆,“難道這季陽真有問題?”
她決定一定要好好查查,切不可魯莽從事。
吃過酒菜後,她匆匆上了樓,樓上有她定下的房間。
在房間裏,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地圖,在地圖上尋找着德清派的所在,找了半天,竟然沒有這個門派的标注。
她不由有些奇怪,這地圖上怎麽會沒有。
既然在地圖上找不到這門派,她只有向人打聽了。
下了樓,她發現那三個人居然還在吃喝。
“真是好耐心。”她心裏想着。
過了一會兒,三個人才吃完了酒菜,起身離開。
小靈猴待最後離開的一個新來的武者走過身邊時,她喊住了他。
武者回過身來詢問道:“有事嗎?”
“請問,你們剛才提到的德清派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裏。”
“啊……”小靈猴又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從那個城鎮出來後,竟是一下子就來到了任務執行地。
武者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請問,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清遠城,你一定聽了剛才我們的對話吧。其實這裏不是德清派的發祥地,他是搬到這裏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他的發祥地在哪?”
“很遠的,在幽城那一片地方,比較靠近修魔門派的地盤,當然也不是很近。”
小靈猴點了點頭,向武者表示了感謝。
她連忙攤開地圖,看了看清遠城在地圖上的所在,發現竟處在修真門派地盤靠中間的地方,離被廢棄的城鎮那裏隔了萬裏之遙,她竟從修魔地盤上的城鎮一下子來到了相隔了萬裏之遙的修真門派地盤上的城市裏。
這又讓她再次吃驚不小。
看來那個城鎮也不簡單。
然後,再看幽城,果然在地圖上與修魔門派的地盤離的比較近,但并不是邊城,所以也不是很近。
這就能理解為什麽當年之事會懷疑修魔門派所為了。
小靈猴決定跑一趟幽城,以調查當年之事。
雖然幽城路途遙遠,好在她可以禦劍飛行。
萬裏之路,小靈猴飛行了半天終于到達幽城。
幽城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小靈猴走在幽城地面上,向旁人打聽着德清派原址,但很多人都表示不知道。
看來德清派搬離幽城已久。
于是,她就向上了年紀的人打聽,有些人表示沒有聽說過,顯然平時并不太關心修真門派。
但她還是從一個人口中打聽到了德清派的原址,而且還了解到了當時被莫名其妙滅門的門派所在。
她首先去了德清派,發現原址上德清派的房子還在。她從大門裏走了進去,在德清派裏逛了起來。
她走到了一個像是書房的地方,發現地上堆着一些故紙堆,現場非常淩亂。
她走到故紙堆前,翻了翻,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她想若能得到些當年的書信啥的,或許能了解到一些當年之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她發現了一些書信。
她連忙拿起這些書信,翻閱了起來。
有些書信寫的多是一些門派交往之事,并無什麽價值。翻了幾封,她終于發現了一封內容很特別的信函。
信是寫給德清派掌門季陽的,信中說:“季掌門拜托之事已解決,現場已清理幹淨,絕不會有任何線索留下雲雲。”
小靈猴看了這信,心都在怦怦直跳,她不願想信中內容所指是當年之事,可她又不得不想。
僅憑這一封意思不明的信,還不足以能定德清派掌門季陽的罪。
除了這一封信,現場已沒有別的可疑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