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共忘機 — 第 22 章 情話

眼前的啼哭島完全變了樣子,斷壁殘垣,殘枝落葉,到處一片狼藉。

地上有不少海中生物,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在小水窪中奄奄一息。

青麟興奮地大叫,對陶忘機喊道:“女人,我最喜歡吃這種魚,肉多刺少,味道鮮美,你做給我吃。”

“好啊。”陶忘機撿起一條魚看了看,是适合清蒸還是紅燒。

“你們暫時吃不上好飯了。”莫東行在他們身前涼飕飕地說道。

“怎麽了?”陶忘機問道。

“自己看。”

原來,他們已經走到小樓跟前了。

可如今,哪裏還有那精致美觀的三層小樓,早已經成為一團狼藉。

屋倒房塌,斷壁殘桓堆成一團。

參天大樹斷了不少樹枝,樹屋雖沒有完全倒塌,卻也殘破不堪,連屋頂都掀了。

大樹下,掉落了不少無風鳥的鳥巢,還有屍體。

場景簡直慘烈。

陶忘機将無風鳥的屍體撿起來,和發現的其他動物遺體堆積在一起,打算将他們埋了。

她今日終于見識到了大自然的殘酷,若不是有避難處,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下好了,咱們只能露宿了。”青麟看着眼前的殘破景象,搖着小腦袋。

陶忘機碰了碰支撐房屋的柱子,安慰道:“有什麽關系,露宿野外也是一種樂趣,只要不下雨,說不定能欣賞星星呢。”

莫東行哼笑,開始動手收拾殘局。

“不知道他們三座島上情況如何。”陶忘機後知後覺地問道:“他們有避雨的地方嗎?”

“嗯,四島均有水晶宮,專門為避難所建。”莫東行答道。

陶忘機點頭,“倒也是,那麽大的暴風雨,咱們要不躲起來,早被吹走了。”

兩人将木樁柱子一根根撿出來,擺放在太陽底下,等曬幹之後重新使用。

樓中家具被砸壞不少,恐怕要重新做。

至于衣服,書籍,靈位,等等不能沾水之物,更是慘不忍睹。

“自我跟主人來到這裏,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大的暴風雨呢?破壞力可真大。”青麟在廢墟中鑽來鑽去,用尾巴将那些靈位取出來。

“青麟,将靈位送去水晶宮吧,短時間內,這裏沒辦法安置。”莫東行吩咐道。

“是,主人。”

陶忘機知道莫東行愛看書,便四處尋找散落的書籍,想幫他晾曬一下。

莫東行并不在意,只說道:“這些書我都已讀過,不重要了,有用之書已被我帶入水晶宮。”

陶忘機這才明白,當初莫東行提的那兩個包裹中,裝得便是重要的書籍。

陶忘機将書丢到一邊,繼續在裏面翻找。

“到底找什麽?”莫東行問道。

“畫像。”陶忘機言簡意赅,也沒說是什麽畫像。

“若是你的那張,已經不在這裏。”莫東行道。

“嗯?”陶忘機擡頭看他。

莫東行輕咳一聲,哼道:“你的畫像在水晶宮。”

陶忘機這才明白,原來,他将她的畫像收起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要有暴風雨?”

“只是猜測,提前預備而已。”

“主人,女人,大事不妙——”青麟突然大叫起來,尾巴不停地指着一個方向。

陶忘機和莫東行順着它的尾巴尖兒看去,發現了大麻煩。

十幾只巨大的活螃蟹,張牙舞爪向他們撲來。

火紅色的蟹鉗,在陽光下散發着紅光。

莫東行看了眼巨蟹,轉向陶忘機,說道:“我今晚想吃蒸螃蟹。”

陶忘機從腰間拔出不離劍,甩動着上面的鏈子,将短劍揮舞的“呼呼”作響。

“好啊,我也喜歡吃螃蟹,人間美味,平日因為太貴,根本吃不着,這次還不吃個夠。”

青麟一看兩人這般談笑風生,毫不将那來勢洶洶的大螃蟹放在眼裏,趕緊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看上去無畏些,樂觀些,跟主人和女人學着,更瘋些。

“女人,我也想吃蟹肉,我還從來沒吃過呢,相信你做出來的一定好吃。”它喊道。

這十幾只巨蟹應該是被海風吹到島上來的,有的缺了腿,有的少了鳌,但姿态不減,雄赳赳氣昂昂,勇往直前撲上來。

也不知道為何會攻擊陶忘機和莫東行。

巨蟹雖然個頭大,武器鋒利,卻根本不是陶忘機和莫東行的對手。

轉眼間,已經倒下好幾個。

“螃蟹活着吃味道更好。”陶忘機飛出不離劍,帶動着鏈子嘩嘩作響,轉眼間,便将幾只螃蟹活活捆了起來。

另一邊,莫東行不知從哪裏扒出的繩索,将剩下的巨蟹也捆了起來。

陶忘機喘口氣,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晚上咱們怎麽吃飯?”

莫東行從廢墟中找到鍋碗瓢盆,丢給了她。

陶忘機舉着被砸壞一角的鍋,又問道:“這破鍋怎麽蒸螃蟹?”

莫東行瞪她一眼,讓她等着,而他不知去了哪裏。

一個時辰後,莫東行單手托着一只大鍋走了過來,另一只手裏還抱着帳篷之類的東西。

“白天建房子,晚上住帳篷。”

“好辛苦。”

“是啊,認命吧。”

接下來的十幾天裏,兩人白天蓋房子,晚上做家具,忙得不可開交。

期間,兄弟姐妹們也都來過一次,大家情況差不多,要忙的事情也一樣,根本沒有閑聚的時間。

捶了捶酸痛的胳膊,陶忘機仰頭看天,發現今晚的星星特別多。

她“撲通”一下,仰面躺倒在一塊帆布上,看着星星發呆。

莫東行的臉出現在她正上方,頭發垂落在胸前,眼神還是那麽黑,那麽亮,“累了?”

“嗯,很累,休息一下。”陶忘機翻了個身,給他留出一個位置。

莫東行挨着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頭發,笑道:“累了便休息,你若累壞了,對我可是得不償失,房子的事不着急。”

“還好,以前又不是沒這麽辛苦過,休息一下就好。”

“去帳篷裏睡一會兒,我在外面守着。”

陶忘機并沒有起身,而是瞪着眼睛盯着莫東行看。

“看什麽?”莫東行道。

陶忘機輕輕一笑,說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你突然對我好溫柔,讓我受寵若驚。”

“……”莫東行哼笑,強調道:“就是錯覺。”

“你該不會看我跟你吃苦,心裏過意不去吧?”陶忘機調侃道。

莫東行幹脆變成一貫的冷笑,哼道:“你想多了。”

陶忘機笑得越發開心,拍了拍他,說道: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的妻子,你對我好就對了。以前總是冷言冷語,害我還以為你将我當成仇人呢。”

莫東行幹脆躺在她對面,沉聲道:“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陶忘機想了想,點頭道:“算好吧,青麟說你很寵我,只是語言攻擊太厲害,害我沒體會到。”

莫東行冷笑出聲,咬牙切齒道:“笨,男人要看行動力,可不是看花言巧語。”

陶忘機看他有些惱羞成怒,笑道:“是是,你說得對,可大多數女人都喜歡聽花言巧語啊。”

“也包括你?”

“呃,我,也不是那麽,喜歡,聽吧。”陶忘機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有人想說給我聽的話,我,還是想聽聽的。”

陶忘機早有心理準備,知道這個冷冰冰的男人說不出口,她毫不在意,只是借此打擊他。

“情話都不會說?你不是說對女人自有一套嗎?我看也不過如此啊。”

莫東行直磨牙,冷聲道:“閉嘴,再敢打趣我,直接把你嘴堵上。”

陶忘機看他耳根紅了,哈哈大笑,與他保持安全距離,繼續閑聊。

她現在頗有成績感,覺得終于找回場子了。

誰讓莫東行以前總逗弄她,害她面紅耳赤,心跳加塊了。

那時她青澀稚嫩,從未經歷過□□,更沒跟男人親密接觸過,現在不同了,他們共患難,共枕眠,彼此熟悉很多。

莫東行斜睨陶忘機一眼,反唇相譏道:“我以前沒接觸過女人,不會說有何奇怪,你會嗎?”

陶忘機咬着嘴唇想了想,她還真聽過不少,本想脫口而出,結果話到嘴邊竟然說不出來,心中突突直跳。

真要命,關鍵時刻掉鏈子。

“怎麽樣?你也不會吧?”莫東行瞥她一眼,神情頗為得意。

“怎麽不會?”陶忘機急了,閉上眼睛說出口,“莫東行,你好帥,我喜歡你。”

是這麽說的吧?

花樓裏的姑娘門見了縣裏的帥哥們,便揮舞着帕子這般高聲大喊。

莫東行身體一僵,突然怔住了,看向陶忘機的眼眸閃動着星火。

他動作粗魯地将她扯過來,翻身欺上,捏着她的下巴,啞聲道:“你剛才,說什麽?”

陶忘機想動,卻動不了,想睜開眼,卻又不敢,咬着嘴唇不聲不響。

“睜開眼睛看着我。”莫東行強硬地說道。

陶忘機慢慢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莫東行那張雖冷漠卻俊美的臉。

在火堆的照耀下,他的臉變得性感而魅惑,上面跳躍着美麗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連載文求收藏:《她的田蟲騎士》

文案:薛文家對門搬來一“超危分子”,據說是個無惡不作專門欺負女人的臭流氓。

小區所有人都勸薛文避而遠之,注意安全。

當看到這“超危分子”老老實實跟在薛文身後洗衣做飯陪散步,賺錢養家帶孩子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薛文,你到底是什麽人,竟把這超危分子馴服了?”

薛文:“我,我也很納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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