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主上門提親後 — 第 52 章 .052天下的風光都叫他們父女占盡了……

通天涯上,司空靖翻身站在萬丈深淵的鐵索上,祭出自己的風劍,朗朗說道:“請。”

蘇婳腳尖一點,人已經如輕燕立在鐵索上,素淨的秋香色短襦長裙迎風揚起。

“好身法。”蕭嶺等人激動地拍手鼓掌,惹來其他人的白眼。

“請出劍。”司空靖見她沒有亮武器,微微皺眉,難道他真的猜錯了,蘇婳只是被謝風遙和崔陵歌保護在身後的閨閣小娘子,否則怎麽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我沒有劍。”蘇婳雙眼微微深邃,指尖凝出一片六瓣雪花,頓時六月天的蒼城山氣溫陡降,山風都靜默了起來。

好精純的心燈之力。司空靖暗暗叫好,心頭迸發出無限的戰意,拔劍指向天際,掀起一股強大的旋風,無數的山風攪動着雲層,衆人只覺得被風刮的眼睛都睜不開,紛紛後退。

好強的禦風術。

衆人驚嘆之際只見司空靖已經揮劍斬了下來,漫天風刃沖向寒鎖鏈上的蘇婳,眼看着就要将她分割成千萬塊碎片。

蘇婳不慌不忙地伸手,淡淡說道:“風來。”

漫天風刃猶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定住了一般,随即風向開始發生扭轉,片刻之間風刃便調轉方向,沖向了司空靖。

“境界碾壓,是境界碾壓……”有人失聲叫出來。

司空靖面色驟變,手中的劍似要飛出去,身邊所有的風都不聽使喚,開始反過來狙殺他。

這是他點亮心燈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他們司空一族最親近風元素,號稱是可以乘風而行的一族,他也是年輕一代中天賦最強的禦風者,但是在蘇婳面前,所有的風都叛變了。

“定——”司空靖大吼一聲,用盡力氣控制手中的劍,一劍劈開漫天的風刃,風止雲默。

衆人睜開眼睛,只見司空靖穩穩站在寒鎖鏈上,身影站的筆直。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司空靖要敗了呢。”

“那也太離譜了。”

“不過我怎麽感覺蘇婳要贏啊,她剛才禦風的手法感覺比司空靖要厲害很多……”

衆人小聲議論聲中,只見司空靖手中的風劍突然斷裂成碎片,原本站的筆直的術師也噴出一口血,全身的藍色錦袍被風刃割開無數個細小的傷口。

“我輸了,你的禦風術很強。”司空靖沙啞地開口,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太強了,好似她生來就該能禦風一樣,那些風元素都圍繞着她飛舞,這樣的天賦絕無僅有。

蘇婳點頭,揮袖将他帶下寒鎖鏈,淡淡說道:“你的禦風術也很強,只是以後修行別試圖駕馭風,而是與風一起玩耍,會更強。”

司空靖面色一震,心頭豁然開朗,與風嬉戲?喜風嗎?原來這就是他晉入術師四年的瓶頸?他總是試圖駕馭更多的風,更強的風,卻忘記了禦風的真谛。

“多謝。”司空靖朝着蘇婳鞠躬,恭敬地一拜,随即身子一歪,昏迷了過去。

現場瞬間炸開。

司空靖被人擡下去醫治。

蘇婳走到謝風遙身邊,側臉看着他,輕聲說道:“我禦風很強的。”

謝風遙鳳眼眯起,低低笑道:“确實。”

關于過去的事情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像是獨屬于他們的小秘密,在那個被雪覆蓋的崤山,少年和少女的山間歲月和兩小無猜的感情,無論過去了多少年,崤山在那裏,不會改變。

蘇婳一戰,通天涯上鴉雀無聲。剛才還在嘲笑質疑的世家子弟們此刻內心生出一絲寒意,她真的才晉入術師一個月嗎?這麽強大的禦風術還有心燈之力,怎麽可能?

她是用司空靖引以為傲的禦風術打敗他的啊!

而蘇婳本身修行的是禦雪術!

她到底有多強?

難道九洲要出一個比謝風遙天賦還高的術師嗎?不,已經出現了。

衆人心頭又火熱起來,雙眼雪亮,今日一戰,九洲必定震驚,就看蘇婳和王疏月,誰更強了。

後面的武試,無人再敢挑戰蘇婳,就連王疏月陣營裏的兩名術師也保守地挑戰了崔陵歌和另一人。

第二輪只剩下蘇婳,崔陵歌、王疏月、巫思和術師柳生息。

第三輪,只剩下蘇婳、崔陵歌和王疏月。

陽翁道人壓了自家弟子,痛失了一籮筐的蒼城山特産,倒也不惱,看着場上的情況,笑眯眯地說道:“蕭家主,現在還押崔世子嗎?”

蕭家主早就後悔了,看着打盹的季寒執,失算,失算啊。沒有想到陰溝裏翻船,最老奸巨猾的是這病恹恹的季國公世子。

“且看看再說,看看再說。”蕭家主也拿捏不準誰會贏。

蘇婳只比試了一次,碾壓式地戰勝了司空靖,而以司空靖的實力來說,是不輸于境界下跌的崔陵歌的,如此算來,最後的懸念就在蘇婳和王疏月了。

第四輪,崔陵歌挑戰了王疏月,百招落敗。

這一下,全場都沸騰了起來,高臺上衆世家家主們也隐隐坐不住了,伸長了脖子。琅琊王家二叔更是凳子長釘一般,戴上了痛苦面具。

這一戰要是輸了,不僅輸了王家的威望聲名,他還要輸20萬珠給季寒執。一想到此,王家二叔就更加難受了。

“蘇婳,你可敢與我一戰?”通天涯上,王疏月擡眼看向蘇婳,手中的明月劍發出低沉的劍吟聲。

“請。”蘇婳廢話不多說,飛身上鎖鏈,拔下了鬓角的那只碧玉仙鶴發釵,發釵瞬間化為一柄碧玉劍,劍光逼人,劍身萦繞着一層淡淡的白光。

“書生劍?”高臺上,衆人面色驟變,陡然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已經消失了近二十年的書生劍。

當年南陽蘇氏子弟蘇青木憑借着一柄通體碧綠的書生劍,一卷古卷,浪跡九洲,打遍九洲成名的世家子弟,給多少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二十年後,書生劍竟然出現在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娘子手中。

“是書生劍,劍光攝人,通體碧玉,上面還有仙鶴的影子。”蕭家主失神地說道,當年的蘇青木結契了一只仙鶴靈物,每次拔劍,便有仙鶴翩翩起舞,美不勝收,他們這些敗在書生劍下的世家子弟們時常嘲笑他,鑄最美的劍,殺最狠的敵。

當年他們都以為蘇青木會在十年內晉入大術師,然而回到南陽蘇氏之後,不足數年便傳來他身隕的消息。當年驚才絕豔的青衣術師便像暗夜的流星劃過,昙花一現,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而南陽蘇氏從此緊鎖城門,關閉浮屠塔,不與外界來往,直至今日。

蘇婳竟然與蘇青木有關嗎?書生劍這樣的東西,絕不可能會傳到外人手中。

“她的年紀确實有可能是蘇青木的弟子或者後人。”

“姓蘇,天賦絕佳,極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女兒,只是蘇氏子弟怎麽會流落在外呢?”

世家家主們紛紛看向季寒執。季寒執似是剛剛睡醒,眼眸半睜開,微笑道:“諸位別看我,我這不是走失了十年才回來嗎?有關婳婳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那兩個字叫的十分親昵,似是在舌尖醞釀了許久吐出,帶着幾分的缱绻留戀。

衆家主們頓時洩氣,沒毛病,這位世子才從外面流浪回來呢,只怕壓根就不知道。

那廂,蘇婳看向王疏月,冷淡說道:“無雙縣主,希望你能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如此方能配得上我拔劍。”

臺下的世家子弟一片嘩然,敢情之前的司空靖都不配她拔劍嗎?

“蘇婳,你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今日我便教你好好做人。”

王疏月眉眼浮現一絲怒意,想也不想地祭出自己的明月劍,頓時山間萦繞的雲霧瞬間翻滾起來,片刻之間就籠罩了整個通天涯。

“化雲為霧,好術法。”

衆人只覺周身被雲霧纏繞,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渾身酥軟無力,眉心的心燈之力都運轉不順暢,頓時臉色微變,好厲害的禦霧術,這雲霧果真可怕。

“域?”蘇婳察覺到雲霧的不一般,“咦”了一聲,王疏月竟然領悟到了大術師才掌握的域?蘇婳在畫軸的月光小道上每天面對的就是蘇南衣的域,立刻察覺到了細微的差距。

王疏月的禦霧術帶有強烈的攻擊性,以雲霧的形勢吞噬心燈之力,跟大術師的域不同。

蘇婳立刻祭出自己的意境圖月夜煙火圖,晉入術師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祭出意境圖,境界的攀升導致意境圖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一幅人間煙火圖緩慢地浮現在蘇婳的頭頂,村落炊煙袅袅升起,月光爬上樹梢,打翻的木桶內流出清澈的井水,意境圖栩栩如生,月光所到之處,所有的雲霧瞬間消散。

臺下衆人看的目瞪口呆,好,逼真,好強大的意境圖。

“月夜籠罩——”蘇婳注入心燈之力,只見頭頂懸挂的意境圖瞬間以不可思議的程度擴張開來,瞬間就将整個通天涯籠罩,把雲霧逼迫到角落裏,月光落到地面和裸.露的岩石、樹木上,澤澤生光。

王疏月臉色驟變,指尖收回雲霧,素手一捏,祭出了自己的意境圖:“此術,可吞日月。”

只見雲霧內凝聚出一只巨大的天狗,那天狗似是冰雕所做,張開巨口,一口一口地吞噬着蘇婳的意境圖。

好強的攻擊力。意境圖竟然也能吞噬。

衆人還未叫好,就見蘇婳已經彈指收回了意境圖,只見月光散去,天亮了,村落也隐在了雲霧之中。

蘇婳拔劍,一劍斬向雲霧之上的天狗,只見清越嘹亮的鶴鳴響起,數只仙鶴翩翩起舞,寒光斬斷天狗之首,通天涯上發出一道轟隆的聲響,只見半壁崖壁被劍光斬斷,瞬間塌下了崖底。

王疏月嬌軀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斬的意境圖,額間滴下一滴血,沙啞說道:“不可能。”

她怎麽會那麽強?劍光所到之處,如山岳如深海臨淵,可怕如大術師。可吞日月是她最強的術法,可以吞噬一切心燈之力化為已用,這也是他們琅琊王氏的不傳之秘。

這些年他們琅琊王氏就是靠着吞噬他人的心燈之力立足于九洲,她也憑此和謝風遙齊名,然而她的術法被蘇婳一劍所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高臺上和臺下,衆人一片嘩然,風月雙璧中的明月劍受傷了?王疏月受傷了?這怎麽可能?

“你心燈多少寸?”王疏月聲音尖銳了幾分,她不信蘇婳有這麽強的力量,一定是靠她手上的書生劍,那是靈器,已經超出了普通劍的範疇,所以才破她的吞噬意境圖。

“剛過六十丈。”蘇婳淡淡開口,每走一次月光小道,戰一次蘇南衣,心燈之力就漲一丈,這些天她已經能走到月光小道的中央,而殺死一個蘇南衣,下一段路會出現更加強大的蘇南衣,最後她無一例外死在蘇南衣的劍下。

她已經死到麻木,心燈之力也在一遍遍的對戰中漲至了六十丈。

然而,六十丈還遠遠不夠。她必須更強。

“六十丈?”王疏月失聲叫道,臺下衆人已經忘記了呼吸,一月修行至六十丈。

“我天賦不好,晉入術師一月才修行至六十丈,傳言當年有桃花化形,七日覺醒可戰大術師,別人用了七日,而我可能要用七十日甚至更久。”

蘇婳收回手中的碧玉仙鶴劍,将它化為發釵,輕輕摩挲着,阿爹,阿娘,她已經可以站在天地之下了,可以拔出書生劍,告訴世人,她是蘇青木和雲翳的女兒,可以不用終日躲藏,茍且度日了。

天賦不好?七日覺醒可戰大術師?要七十日甚至更久?衆人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腦子也不會轉了,為什麽蘇婳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能聽得懂,組合在一起卻聽不懂呢?

修行一個月就将心燈之力修到了六十丈,百丈便可成大術師,她竟然說自己要花七十日才能成為大術師?七十日很長嗎?多少修士窮其一生也無法摸到大術師的門檻。

這樣可怕的修行速度,她竟然說自己天賦不好?

這是要逼死天下修士啊!

世家子弟們險些痛哭出聲,被打擊的自閉了。

“狂妄!”高臺上,痛輸二十萬珠的王家二叔跌坐在椅子上,痛哭道,“太狂妄了。”

季世子懶洋洋地搖着一柄鴉羽扇,唇角勾起:“不算狂妄,我們家婳婳一貫說實話,可能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的壁吧。”

沒有想到蘇小婳裝起來,比他還不是人,有天賦!

“小師叔,蘇婳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她真的能七十日成大術師?”巫思不可思議地壓低聲音,“我記得我們去皇陵山那時,她才剛修行不久吧,這是半年入術師?一年成大術師嗎?這怎麽可能?絕不可能吧,她是不是修行好久,之前都是逗我們玩的?”

那時的蘇婳還打不過三級的血蟾蜍呢。她這天賦連師祖也甘拜下風吧。

“不稀奇,這世間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來論的。”謝風遙心頭炙熱,想起年少時跟在自己身後玩耍的小尾巴,以及她身後跟着的一串小動物。得天獨厚的人,總是契合天道。

只要她可以,她便能成為大術師。

“那她豈不是是第五個成為大術師的那個人。小師叔,比你還厲害。”巫思呆呆地說道,摸了摸臉,我滴個親娘哎,太厲害了。

謝風遙微微一笑。

“七十日成大術師?蘇婳,那我便等你七十日,看你是不是成為了大術師。”王疏月面若冰霜,持劍的手不斷地輕顫,因意境圖被破,心燈之力反噬,險些連劍都拿不穩。

而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羞辱,王疏月冷冷砍斷崖頂的百年巨樹,将體內的反噬之力洩出,然後拂袖而去,連武試第二名的獎勵都不想拿。

拿不到第一,她已經輸了。連帶着他們琅琊王氏都輸了,讓蘇婳踩着琅琊王氏的屍骨站在了九洲巅峰。此女心機太深了。

王疏月毀壞了蒼城山的百年老樹,惱羞成怒氣走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人群裏迸發出一陣熱鬧的歡呼聲,憋了半日的蕭家子弟和被王疏月淘汰掉的世家子弟們興奮地叫起來。

陽翁道人看着斷裂的老樹,感慨地搖了搖頭,師兄定然要心疼了。這蒼城山的一草一木都是師兄的心頭寶。

也不讓她賠了。因為今日之後,九洲第一女術師換人了。

“恭喜蘇道友奪得此次試劍大會的頭名。”陽翁道人笑眯眯地看向蘇婳,聲音越發和藹可親,“不知道友手中的書生劍從何而來?當年我與此劍的主人也曾喝過酒,比過術法,在這蒼城山聊過紅塵。”

蘇婳朝着他微微一拜,低啞說道:“是我阿爹的劍。”

而劍身的仙鶴幻象是她阿娘。只是九洲不會有人知曉那些有關崤山的事情。有關一個術師和靈物的往事。

陽翁道人神情一震,縱然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此刻得知蘇婳是那人的孩子,依舊百感交集,險些落淚。

蕭石峰和幾位家主紛紛震動,眼圈微紅,看着蘇婳确實有幾分蘇青木的氣度。

“蘇婳,你竟然是青木的孩子,當時上京初見,我竟然沒有認出來。”蕭家主眼圈微紅,“你該喊我一聲蕭叔叔的。”

“确實像,只是我們從未聽說青木娶妻生子了,當年只知道他回到南陽不足兩年就身隕了。”

“他那人一貫肆意灑脫,又狂妄的要死,成親難道還會通知你我這樣的手下敗将不成?”

衆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百感交集。二十年他攪動九洲風雲,二十年後,他的女兒也一戰成名,揚言七十日晉入大術師,天底下的風光都叫他們父女占盡了。

可惡。

若是蘇青木還活着,那又該是怎樣的光景?那南陽蘇氏早就該是他做主,而九洲又該是另一番景象了。

“諸位,敘舊可以晚點,是不是該讓人休息一下了?”季寒執眯眼冷淡地開口,這兩場比試下來,他們家蘇小婳不累嗎?

這些人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麽混到家主之位的。

“是是是。”

“掌教大人,是不是可以發獎品,公布九洲了?”

“前三的還可以得到雲水真人的蔔卦呢。”

陽翁道人笑眯眯地說道:“正是,老道這就傳訊給師兄,讓師兄來發九州令,昭告天下。”

“發九州令?”衆人微微吃驚,臺下的世家子弟們更是豎起耳朵,險些叫出聲來。

每位大術師手上都有專屬的令牌,可令傳九州,只傳遞最緊急最重大的消息,俗稱九州令。唯有大術師才有發令牌的資格。

蒼城山竟然将九州令用在了蘇婳身上,這是何等的重視。

陽翁道人掐了一枚紙鶴,傳訊給雲水真人,數息之後,一只火紅的雀鳥發出清脆的鳴叫聲,飛上蒼穹,籠罩九洲,落下一根根火紅色的雀羽,令傳九洲。

蘇婳看着天空中飛舞的雀羽,伸手接住一根,只見雀羽上只有一行字:“有女蘇婳,可破九洲。”

火紅色的雀羽飛舞了一日,那一日九洲術士皆知,蒼城山試劍大會,一人獨占鳌頭,雲水大師蔔卦,可破九洲!

九洲震動。人人都記住了蘇婳這個名字。

而此刻的蘇婳拿了千年火參,便随着季寒執主仆兩回後山,在半山腰還打了半籃子的枇杷帶回去。

南陽蘇氏祠堂。

“哥,你快出來看,九州令,蒼城山發了九州令。”

跪在祠堂內的蘇輕舟神情劇變,九州令?怎麽會發九州令?

一根火紅色的雀羽從窗戶外飄進來。年輕的術師垂眼撿起腳邊的雀羽,看清裏面的字跡,渾身一震,神情似悲似喜,痛苦掙紮起來。

火紅色的雀羽很快就消散。

蘇輕舟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殺伐決斷,起身走出祠堂,等在外面的蘇氏子弟面露喜色,紛紛圍上來。

“哥,你終于想通了?”

蘇輕舟看着這些跟自己一樣的熱血少年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回去守着浮屠塔,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穩得住。”

“是。”衆人齊聲應道,心頭炙熱,似是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蘇輕舟去了上京,蒼城山發了六十年來的唯一的九州令,還有九州令上出現的陌生名字,一切都朝着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也許,他們等的那一日不遠了。

蘇輕舟走出祠堂後院,看着蒼穹上的火紅色雀鳥,秘密發出了一只紙鶴,沖破了浮屠塔層層禁锢,飛往了蒼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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