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出大唐國師在哪裏居住,張逆沒有一刻歇息,就離開範府前往那間客棧,時間對于他來說,還是過于緊迫,分秒必争。
很快,他便來到了這間名為‘歇鳳樓’的客棧,剛剛走了進去,那小二就迎了上來,“客官是來找人的吧?那位客官在二樓的雅閣等着您。”
張逆心中一愣,這大唐國師果真不簡單,這一手便使得他知道,這次面見的對象非比尋常,可能與師傅李淩雲也不會相差多少。
來到二樓,在小二的帶領下推開一間雅閣,張逆淡定自若的走了進去,迎面望去,只見一名頭發兩鬓發白,一身黑衣,風度翩翩,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
這名男子見到張逆走進雅閣,微微一笑,很有禮貌的拱手道:“閣下便是張逆?在下早有聽聞,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
張逆客氣道:“國師誇過了。不知國師來找小子是為何事?”他直接開門見山,免得兜了幾個圈才說正題。
眼前的大唐國師名為唐耀祖,年約四十出頭,張逆見他的第一眼就感覺此人不簡單,修為神秘難測,難以看穿,反而自己有種被看破的感覺,如一絲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唐耀祖顯然被張逆直率的問話愣住,同時暗自心驚此子的鎮定,要換做其他人見了自己,感受到自己有意無意散發出的威勢,必會有些心怯,而張逆卻不會,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像是老江湖。
“我這次前來,是奉了大唐國主的差遣,詢問小兄弟一些事。”談話間他把張逆的實力給看透,心中更加的驚訝,看此子的面貌不過只十六七歲而且,實力卻達到神通六段,難道他是先天靈根者?
“國師請問。”
“小兄弟你鏟滅北河城方家,虞駿洲北部總城主許立,這些事國主與我都有所聞,所以這一次我前來,是想問小兄弟有何仇怨竟要如此大動幹戈?”
“此仇不共戴天,國師你在這裏的幾日,想必也有所聞了吧?”
“陳年往事,卻有所耳聞。”唐耀祖說到這裏,頓了頓,想要看看眼前的此子會有何表态。
張逆也知曉對方這次前來的意思,當即說道:“這一次屠滅方家與許家純屬個人恩怨,并無其他。北河城守護者以後便是由我範家來擔當,國師與國主無需擔心。”
他怎會不知對方前來,是為了詢問這個城池守護者的事,他們的心思是,若張逆不肯當這個守護者那就不能為大唐所用,不為已所用毀之,便是這個道理。
“好!得到小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希望若有一日大唐國有危險,你們範家可以出一份力。”唐耀祖說道,他這麽說是想把張逆與大唐國捆在一條船上。這是大唐國的政策,不然讓你一個別的國家的人在大唐國經營賺錢,若大唐國一有難,便攜帶家産逃命,這是大唐國國主與這個國師可不允許它出現。
張逆覺得這無可厚非,他對國家的歸屬感并不那麽強烈,只要這大唐國師能保住如今還處于起步的範家,那便足夠有理由讓他出力。守護大唐國,也算是守護範府,只要兩者不沖突,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小兄弟真是痛快之人!來,在下敬你一杯。”這唐耀祖并未以前輩自稱,他第一眼見張逆就覺得此人不簡單,不能得罪之,只有深交也。
張逆也不矯情,舉起杯子與他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小兄弟你且放寬心,大唐國境內若有一人敢動你家寒毛,我定讓他萬劫不複。”這是強有力的振奮劑,張逆聽聞當即起身,連連感謝。
二人之間只有互惠互利而已,雙方都未覺得不妥,唐耀祖看重張逆的未來,而張逆則希望對方幫助此時剛起步的範家。
“那就多謝國師幫忙了。”張逆再次起身真摯地感謝道。
“小兄弟無需客氣,今後請勿再叫我國師,若你不嫌棄,就稱呼我一聲唐大哥。”
“這怎麽可以?簡直就是亂了輩分。”
“小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修煉之人哪那麽多輩分之分?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大哥?”唐耀祖佯作不悅的說道。
“小子怎敢。”張逆趕緊起身,舉着酒杯,然後繼續說道:“那小子就膽敢喚您一聲大哥了。”
“哈哈哈…小兄弟果真是爽朗之人,來來來,喝酒。”
張逆對眼前的大唐國師并無壞感,見他如此真摯的情義與爽快的性格,升起有深交的想法。
二人酒後三巡,便紛紛起身道別,唐耀祖拱手說道:“張逆小兄弟,你權且放心,我這就去通知各大勢力,讓他們不準窺測你家的産業。今日一別就來日再見了!”
“多謝唐大哥相助,小弟感激不盡!”張逆也是抱拳說道。
爾後雙方離去,張逆馬不停蹄的趕回範府,到了門口,卻望見那寫着範府的橫匾被換成了張府。
他知道這是母親的意思,從清河城來北河城的這些日子,她就早已提過不能以範府為名,應當以張府為名。她的意思是,若是稱之為範府,那不就等于張順德入贅範家嗎?這實為不妥。
張逆與他父親拗不過她,如今換了橫匾也不好再說什麽,反正不管是張府還是範府,都是自己溫暖的家,自己要一生保護的家!
回到家中,只見父母親坐在大堂之中,眉目傳情,甚是甜蜜。
張逆靜悄悄的走了進去,故意“咳咳”的幹咳兩聲,然後打趣的感嘆道:“真是羨煞旁人啊。”
範淑琴見自己的兒子搞怪,當即皺着秀眉說道:“逆兒,你怎麽剛回去就出去了?是不是去見情人了?”
被她這麽一問,張逆知道如果再說下去,肯定自己回答不上來,當即轉移話題道:“父親母親你們坐在這裏?”
“還不是等你?你剛回來就不打聲招呼的離開,我與你母親擔心你。”張順德說道。
張逆心中一動,暖意流轉,“只是出去會見個朋友而已。對了父親,我們家剛剛起步,現在需要召些下人吧?”
張順德之前在方家下當過幾年管家,對于打理的這些事他自然知道,點頭道:“這事不難,我只怕沒有産業可以維持家裏開支。”
“這個父親無需擔心,我方才出去便是為了此事,以前方家所有的産業如今全部歸屬我們家!”
聞聽此言,張順德與範淑琴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驚訝,沒想到自己兒子還有這種本事,只出去一會便能把方家全部産業收入囊下。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逆兒,你是修煉之人,這些俗事就交給我辦吧。還有郭天郭躍那兩兄弟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以重用。”張順德說道,展現他對于這方面的掌握,簡直手到擒來,信手拈來般簡單。
“好!那就有勞父親了。”張逆對于這種管理的事可謂一竅不通,竟然有父親這個老手出馬,他自然放一百個心。
時光流逝,不一會,他就在新家呆了三月之久,此時的張府煥然一新,變得更加大氣,同時張逆還在一些建築上做了手腳,按照自己看過的一些陣法書籍擺列起來,這就變得固若金湯,一般人難以進來,除非是自己人。
這一日,他體內真氣波動劇烈,三月之久的修煉,隐隐到了突破界口。
“我擦!”銀雕王的聲音響起,它早在一個月前便全部吸收完那把玉劍的靈氣,實力恢複到了八成,此時見張逆說又要突破,強大于他的大人物,都忍不住的爆出粗口。
“張逆!你根本就不是人!”
這突破的速度令銀雕王乍舌,它身為頂級靈獸,一出生便有神通的修為,然後一步一步的經歷了百年才達到自己的巅峰,可看張逆此時的速度,卻要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速度實在太變态了!
“你根本就不是人!我真後悔認識你!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打擊我一次…我擦…”銀雕王以往都是很嚴肅的語氣,此時不知是不是由于實力恢複到了八成,即将突破青珠帶來的喜悅改變它的語氣,還是真的被張逆驚得心裏郁悶不已。
張逆笑道:“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破的速度如此之快,其實要不是得到了神秘金殿無時不刻的幫他淬煉蓄靈海,也難以有這麽迅速的突破!
還有就是在荒蕪大地遇見的那副美人骷髅,她暗中其實給了張逆無數的好處,只是他察覺不到而已。
話說回來,張逆離開清月派時只有神通一段的實力,才過了九個多月,就接二連三的突破,達到了神通七段!這種變态的修煉速度,連先天靈根者都無法比及!
他盤坐在大床上,周圍的天地靈氣被他吸引而來,彙聚成星河向他眉心處滲了進去。蓄靈海此時電閃雷鳴,那如海水般的真氣不斷的翻滾,座落在此的神秘金殿閃閃發亮,金光大作。
轟隆一聲,張逆猛地睜開雙眼,臉上布滿了欣喜,嘴上喃喃自語道:“突破了,達到神通七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