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殿下,我們是否要行動。”一個身穿盔甲的将士看着滿臉憤怒的殿下,心中知道殿下為了公主的事情整日擔憂。

慕钰猶豫着,心中滿是懊悔。

若非是因為自己輕敵,中了皇後的計謀,那自己也不可能憑白的将妹妹給搭進去。

他冷冷擡頭,看着開口的将士,道:“行動?我用什麽行動,起兵造反?”

現在的他尚且羽翼還沒有豐滿,加上父皇對自己也并非很親厚,沒那麽容易能夠解決掉所有的事情,此刻太子被浮,淩國上下已經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有風吹草動都可能會引發出一系列的事情,根本無法确保所有的一切。

将士立刻不說話了,畢竟殿下心中擔心的事情他們這些下屬也不知道。

“父皇與我向來不親厚,若是這個時候動手只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況且也沒有那麽容易能夠提前解決掉。”慕钰沒了妹妹的幫助,反而是有些束手束腳。

眉宇微微皺起,心裏似有千斤重石壓在心口怎麽也喘不過氣來,現在的他也是步步為營,華氏跟穆淮一定會對他出手,一時之間如困頓之獸,若此時動手,必定是死路一條!

還記得皇後囑咐自己的話,讓慕钰反而是不敢輕舉妄動。

“慕钰,本宮不想拿你妹妹威脅你,但是比起一切還是江山社稷更加重要,若是太子不能回來,你以為自己有資格登上皇位,你那個妹妹不過也遲早都是皇室的犧牲品。”華氏冷冷的看着兀自掙紮的慕钰。

在她看來,他們兄妹兩個人不過就是還在掙紮的蝼蟻罷了,只要能有利用的價值自然是可以充分使用,若是那個時候開始失去了這份價值,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将其真正的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上,慕钰反而愈發的清楚,沒有一個牢固的依仗,憑借現在的自己還不足以将妹妹從南越救回來。

按捺下心中對華氏的殺意,慕钰眼中充滿了矛盾,低低的說:“讓他們按耐住不要動,等待太子從南越回來。”

“殿下,您真的打算眼睜睜看着公主在南越受盡屈辱,将一切都給徹底毀了?”一個人憑空出現在房中,淡然的陳述着這件事,好似是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到底會引發什麽。

慕瑾此時在南越可謂是生不如死,但是他現在卻什麽也做不了,有些惱怒,也憎恨自己,若是那個時候,自己的心再多為她想一下,就一下的話,他也不需要遭受這麽大的侮辱!

慕钰瘋狂的抓着頭發,放棄似的說:“若是可以我寧願去拯救阿瑾,但是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身為哥哥卻要用自己妹妹的一切來做交換。”

在那一刻慕钰赫然明白,權勢的重要性,只要能坐上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誰也不敢對他們兄妹再冷眼分毫,不知不覺,他心裏已經渴望得到這個皇位!

“或許多一個人,便多了一大助力。”安靜的房間裏只是響着那人的聲音,沉浸地可怕。

慕钰倏然擡起頭,眼睛裏蔓延着最後的瘋狂:“告訴我,是誰?”

男子看着慕钰這般激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卻是沒有開口。

兩日後,晃晃悠悠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公主,南越到了。”侍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慕瑾只是感覺自己渾身都要麻木了,接着就是自己被人從轎子裏面拉了出來,這對待人的态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娘娘說過,若是您沒能成功将太子從南越手中讨回,慕钰殿下會有怎樣的遭遇,娘娘她也說不準。”

赤裸裸的威脅就落在慕瑾耳中,她憤怒,卻無法在去做什麽。

只身在數千裏外的南越,她已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華氏這一招用的果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好不好。

心裏冷哼一聲,即使是被人像在這般對待,她也沒有任何表露殺意的表情,“若是哥哥出了什麽事情,華皇後該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

她指的即使太子安然回國,但是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慕钰,她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做了多少的事情,旁人不是不知道,現在她有必要給這人提個醒。

侍衛微微詫異,應允道:“只要公主能将太子安然換出,屬下便連夜讓人回去告知娘娘,慕钰殿下的腦袋自然是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此威脅的語氣,即使想反駁也沒有任何的能力,慕瑾只能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侍衛,冷語到,“她最好呢過履行自己的諾言!”

若是穆淮回去,華氏還是不肯放過哥哥,那麽她即使是……

“請!”南越士兵冷冷的看着站在原地,有些狼狽的公主,并沒有因為對方身份就有任何的舒緩。

慕瑾點頭,随着這個士兵走了進去。

營帳內

唐天戈在沙盤上快速的指點着幾個地方,同身旁的将領說着什麽,速度很快,但卻很平靜。

“按照現在的速度,只要能夠不放棄太子,淩國也不敢輕舉妄動。”将領點出淩國太子的重要性,提議陛下不要如此輕易的就将人給換了回去。

軍師也附和的道:“陛下,現在淩國的一切都盡在掌握,讓一個嫡公主來做交換,未免有些太不劃算,還是慎重的好。”

唐天戈搖了搖頭,“不必,事情在朕預料之內,你們繼續給淩國邊境施加壓力,其他事朕自行處置。”

他不過是想要哪個女人而已,還有淩國!至于那些人是生還是死,唐天戈根本不在意,不過是讓這世上再幾個冤魂,他這一生殺戮太多,也不在乎多這麽幾個人。

“陛下,将軍,淩國派來和談的人已經到了,就在營帳外。”士兵來報,唐天戈放下手中東西,讓将軍和其餘的人都先行退下,而後在讓那位淩國來的特使進入。

一連數日都沒能找到個更好的地方收拾,慕瑾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狼狽,她安然的站在營帳外,目不斜視,也不去看從營帳中走出的幾個人投來的怪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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