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華衣女子,眼前的影像漸漸與那人重合,喃喃道:“真像啊!”

汝南王意識到什麽,正要說什麽,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父王!”只見易風瑤一身紅衣,邁着小碎步向他們走來。

藍姝婠一見到易風瑤,整個人都不好了。百裏夜看出她對易風瑤并無好感,轉向老王爺沉聲道:“禮也送到了,本王與王妃就先行告辭。”

一聽百裏夜要走,易風瑤立馬拉住他,可憐兮兮的說:“攝政王你怎麽剛來就要走!”

百裏夜可是有潔癖的,哪裏能忍受易風瑤的拉扯,立馬推開易風瑤,微眯起眼,眉間略帶嫌棄,冷冷道:“本王也是你能碰的?!!”若不是看在今天是老汝南王的壽誕,他早一掌拍死易風瑤這個女人了。

易風瑤沒想到百裏夜這麽不近人情,雙目含淚,呆呆的看着百裏夜。汝南王也覺得實在是丢人得緊,冷斥道:“還不下去,丢人現眼。”又看向百裏夜,拱手言:“小女不懂事,還王攝政王見諒。”

百裏夜拂了拂袖子,不語,但他微鎖的眉頭,和淡漠陰冷的氣息都暗示着他生氣了,很生氣!

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氣氛壓抑得很,就怕這位爺一個不高興拿他們出氣。

“小夜夜,人家站着好累啊!”

老汝南王反應過來,忙引衆人入座,對百裏夜說道:“來都來了,何必那麽早走,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啊。”

百裏夜看了看藍姝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想了會,終于應下來。易風瑤狠狠的瞪着藍姝婠,都是藍姝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她又怎麽會一次又一次的挨罵。如果不是她,百裏夜又怎麽會這麽嫌棄她。

越想就越要哭,易風瑤強忍住眼框裏的淚水,在心裏暗暗發誓,她絕對要把藍姝婠趕出她的世界。易風瑤見沒人理她,憤憤的離開壽宴。

藍姝婠一坐下就撲進百裏夜的懷抱,這尼瑪的太累了,可得好好睡睡。百裏夜寵溺的看着藍姝婠,把弄她的頭發,郎情妾意,羨煞旁人。驚得衆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們怎麽從來也不知道攝政王有這麽溫柔的時候。百裏夜自然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一個陰寒的眼神掃過去,吓得他們立刻移開目光。

百裏源一口一杯悶酒的喝着,也不知道是因為叫了藍姝婠皇嬸還是怎麽。

在給藍姝婠和百裏夜那桌斟酒時,一個丫鬟沒拿穩,手裏的酒打翻,濕了藍姝婠的裙子。那丫鬟一個噗通跪下,“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

靠在百裏夜懷裏的藍姝婠被驚醒,心下冷笑,這麽點小伎倆也在她面前秀。

“毛手毛腳的,還不帶王妃下去換衣。”汝南王斥道。

百裏夜也看出了裏面的門道,拉住藍姝婠正要說些什麽。

可藍姝婠掙開百裏夜,給他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跟着小丫鬟離開。百裏夜沒有再說什麽了,只是暗中示意隐在暗處的暗衛跟着藍姝婠。

藍姝婠跟着小丫鬟來到後院一個叫明月閣的地方,她推開門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香味,突然大門被關上并從外面反鎖住。藍姝婠有點懵了,想打開門卻怎麽也打不開。

“喂!來人啊,快來人,放我出去!”

————我是藍姝婠中計的分界線————

“王妃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來啊!”夏溪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百裏夜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喝着酒,底下的手卻緊緊的拽着衣角,可以看出此時他的緊張。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王妃她……”小丫鬟突然跑來叫道。

“王妃怎麽了?”夏溪第一個問出口,很快她就發覺不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王妃怎麽了?”老汝南王緊張的問。

“我……王妃,王妃……”小丫鬟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好像有什麽難以啓齒的話。

突然眼前一陣風吹過,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小丫鬟還沒反應過來,百裏夜就已經沒了影。

“快去看看!”衆人因為擔心藍姝婠,也都過去了。

來到明月閣,百裏夜踢開門,一進到裏面,臉就黑了下來。

當衆人來到明月閣時,正好看到百裏夜黑着臉出來,全身散發着可怖的氣息。引得衆人紛紛猜測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攝政王如此生氣。老王爺和汝南王也感覺不妙。

夏溪心裏得意得很,但還是貌似擔憂的問:“王妃是出了什麽事嗎?”

想到之前小丫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家也猜出了個大概,看向百裏夜都帶着點同情。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本妃能有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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