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着慕珏會因為自己會騎射這件事而嫌棄于自己,便匆匆的開口道:“殿下……樂菱只是稍稍學過一點。”
“你能稍懂一些,便着實是人上豪傑。”慕珏緩緩的開口言說,言語亦是分外溫柔的詢問道:“敢上馬嗎?”
林樂菱未曾想到慕珏會如此詢問,還未經過大腦的思索便緩言開口道:“敢。”
慕珏看着這般聽過的林樂菱,心下不禁的一個悸動。慕珏亦是順了自己的心意,悄然的開口言說道:“若是不敢自己上路,便同我……共騎一馬。”
慕珏此語倒是讓林樂菱心下一顫,她忽然擡眸望向了一直凝望着她的慕珏。在望見慕珏眼底的濃濃情意之後,終是放下了心下,欣慰的一笑。
片刻之後,林樂菱便緩緩的開口應了聲:“好。”她并不是不敢獨自上馬,只是抗拒不了慕珏如此的神情。 于是出了這晉王府的殿院之後,林樂菱便踩上了馬镫,輕松淩厲的上了馬。待到慕珏反映過來之時,林樂菱已經緊緊的抓住了缰繩。她回過頭來,沖着慕珏一副壞笑的面孔,大抵是想要沖着慕珏要一
個誇贊。
慕珏見了林樂菱這玩味的一笑,心下更是一喜,迅速的抓上了缰繩翻身而起,就這般的坐于了林樂菱的身後。
“準備好了嗎?”慕珏附在林樂菱的耳眶旁,輕吐着氣節。
這一語,倒是讓林樂菱紅了臉頰。她并未回應慕珏的話,只是将手中的缰繩攥的更緊了。
慕珏便這樣,一手擁着她一手緊握着缰繩,厲聲言說道:“駕!”那馬兒亦是一匹上好的寶馬,極快便聽懂了慕珏的指令,帶着林樂菱與慕珏一路的馳騁。
林樂菱不知道這馬兒要奔赴向何處,便全權的将手握缰繩的權利交給了慕珏。而慕珏亦是很從容的操控了方向,似乎是及早便已經想好要帶林樂菱去何處。 林樂菱的心下本來還納着悶,慕珏怎麽會如此放心的帶自己出去,還去的是這麽遠的地方。直至走到這淩國國都附近的山丘,林樂菱才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她與慕珏所乘的駿馬之後,已然跟随了
數十名騎馬的人。
馬在山丘之前停了下來,慕珏束馬而立,回眸沖着那身後的人悄然的一笑:“馬術退步了啊,這麽久才跟了過來。”
他身後的林承見慕珏這般言笑,亦是沖着他輕聲的回應道:“要不是怕吓到嫂子,我們也不至于在後面墨跡這麽久。”
來人是林承,在慕珏只有區區一方軍馬之時,便陪伴在他身邊的結拜兄弟。自王府巨變,慕瑾離開之後,他二人便以兄弟相稱。
林承亦是在那日月圓之下沖着慕珏立下過誓言,此生都會義無反顧的輔佐于慕珏。
只是,這段時間慕珏忙于拉攏賢士,沉迷于朝政之事,亦是已經許久許久都未與林承相見了。
慕珏見着久違的人,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他以極快的速度翻身下了馬,便擡起了眸子,沖着那馬背上的人伸出了雙臂。
“下來吧,樂菱。”慕珏的眉眼溫柔,聲音亦是如同清澈的流水。
林樂菱剛剛反應過來,那半路跟上來的人是慕珏時常提起的左膀右臂。下一個瞬間,慕珏伶俐的下了馬,還對她發出了如此的邀請。
林樂菱自是未曾預料到,慕珏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自己伸出了雙臂。他這般姿态,是要讓自己跳入他懷裏嗎?
可是……這麽多人在這裏,林樂菱是着實拉不下顏面的。
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臉頰也微微的泛上了幾分的紅暈:“殿下,樂菱自己來吧。”
此語一出,那跟随着的十餘人亦是着實的笑出了聲響。
慕珏見林樂菱如此拒絕,聽着身側那些手足兄弟們譏笑,心下并沒有湧生什麽尴尬。他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林樂菱的腳踝,在林樂菱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已被慕珏生生的從馬上扯下。
這翻過馬身的瞬間,林樂菱心下還是着實詫異的。在她記憶中的慕珏,從來未做過如此粗魯之時。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話讓他在兄弟面前鬧了笑話,所以要懲罰自己嗎?
林樂菱的心中有些許的疑惑緩緩的湧生。
在林樂菱已經做好了重重摔地的準備之後,腰上卻是着實的一輕。她的雙腳還未至地,便被慕珏伶俐的抱起。林樂菱亦是下意識的便将手臂盤在了慕珏的肩膀上,垂眸直視着慕珏的眼眸。
他二人便以這個姿勢,四目相對了良久。一直到他二人身側的十餘名手足反映過來,發出些許的噓唏聲之後,慕珏方才将林樂菱放了下來。
林承見此,從方才詫異的情緒中走出,亦是又換上了一副欣然的面孔:“殿下身手果然是敏捷,承弟自愧不如。”
聽罷林承的話,林樂菱亦是微微的抿了抿唇,有些抱怨的言說道:“殿下,您也不怕……一不小心将樂菱摔下來嗎?”
剛剛林樂菱卻是以為,慕珏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直至現在,林樂菱的心情都沒有完全平複下來。
而慕珏聽罷林樂菱所言說的話,卻是極快的回了應:“我不會讓你摔下來的。”正是他有把握将樂菱接在懷裏,所以才敢冒這個險。
慕珏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林樂菱的瞳眸,用只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輕聲言說道:“樂菱,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分毫的傷害。”
林樂菱聽聞此語,心下着實是感動,方才越過駿馬時的恐懼感也在這一瞬間如數的消散了。
林承見這在遠處膩歪的二人,實在忍受不住的開口言說道:“你們有什麽話,別這麽偷偷摸摸的講了。”
慕珏聽罷此話,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眸沖着這衆人介紹道:“今日,我等有緣在此處相聚。我慕珏在此同你們介紹一下。” 說到此處,慕珏便轉過眸子直視着身邊的林樂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