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

在杜哲消失的瞬間，古今一切有過杜哲之事都被一陣無形的波動所消除，只有寥寥無幾的幾人沒有忘記杜哲，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能忘記杜哲。

“還真是無情的本尊，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也不留下一點口訊。”秦殷走在‘補天’的內部心裏暗道。

“秦盟主，找到天道空間的幕後之人了。”一個病弱的青年走到秦殷面前激動地說道，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有些不自然的紅潤。

“夜楠慢慢來，不要急。”秦殷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同時一道生機勃勃的清冷真元在杜哲手掌拍下的時候，在夜楠身體流轉一圈，讓他平複心裏的激動。

“我知道了，秦盟主，在剛才我們監視三千大千世界的人發現在一個還沒有記載的空間坐标裏出現了一道隐澀的波動，而且這波動雖然隐澀，但能量的強度卻遠超任何人，除了天道空間的幕後之人我想不到會有誰會有這麽強大的能量。”夜楠心裏的激動平複之後，很快就把來龍去脈給秦殷說了一遍。

“給我重點監視那片區域，等夢主出關後，就向她彙報。”秦殷沒有過多的激動，平靜的下達命令。夢霜在幾百年前和神主一戰驚天下，被譽為三千大千世界第一人，無人敢向夢霜說‘不’字，也因為中央大千世界的毀滅和天道空間有着直接的關系，夢霜成為反天道空間的盟主也是理所當然的。

……

一棵遮天蔽日的翠綠大樹下，盤坐這兩道人影，一黑一白，仿佛他們兩個代表天地陰陽兩極，極惡和極善，世界的兩面都盡在他們兩個身上可以看到。

“他還是離開了。”黑色的身影的聲音充滿冰冷無情，在他聲落的剎那，天地仿佛染上一層灰暗，渾濁的氣息擾亂天地，仿佛想要把整個世界都拖入冰冷黑暗的世界。

“這我們心中早有預料，何必說出來。”白衣人影輕聲回答，把世界的渾濁一掃而空，讓天地再次變回純潔無暇。

“是啊。”黑衣人影僵硬地應道，杜哲的離開在他被神祇降臨之後就已經注定了。神祇勢大，躲在這方世界死路一條，唯有回到洪荒才有一線生機。

兩人再次變回安靜，一個代表極惡，一個代表極善，如無意外，他們兩個應該一世都不會有所交流。

“來了。”

“來了。”

白衣人影和黑衣人影同時說道，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前面的空間。一個白衣少女憑空出現，讓他們兩個捕捉不到任何痕跡。

“告訴我有關他的所有事。”白衣少女看向兩人，眼裏變得淩厲，氣息鎖定周圍的空間，不讓兩人逃離，鎖死他們的後路。

“果然你已經不是了。”看着白衣少女，白衣人影淡漠說道，對她已經不是那個人沒有半點感情起伏。

“除了自己，他還相信過誰。”黑衣人影語氣冰冷，看着眼前的少女更是生出一層殺意，不是自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們果然知道，那告訴我一切事情，是誰在我的記憶動了手腳。”白衣少女看着眼前的兩人，神念掃過三千大千世界，也就這有他們兩個讓自己感到威脅。

少女的記憶只記得自己被人關在一片潔白無瑕的空間，在此之前的記憶一點也沒有，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抹去，除了自己的名字和有關的常識，她忘記了一切。

“想知道你就自己找吧，三千大千世界找不到就去其他世界找，只要你找到他，站到他的面前，那記憶就會回來，不然就算我們說出來你也會忘記。”黑衣人影帶着一些戲虐看着白衣少女。和她相比，自己還算好沒有被他抹去所以有關一切的記憶。

白衣少女對他皺眉，他散發着萬惡之源的氣息，讓少女感到不舒服，轉移目光看向這個白衣人影，白衣人影的氣息讓她感到親切，皺眉才散開，向他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白衣人影平淡應道，如果有能力找到他或有能力站到他面前，那早已有能力找回被抹去的記憶。但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再次穿越時空，去到一個世界被她遇到。

三千大千世界他已經不可能再降臨，這裏被神祇的目光關注，除非是找死，不然三千大千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他的痕跡。

“明白了。”到了他們的存在，說謊是一件簡單的事，但确認對方是否說謊更是一件簡單的事，無上偉力加身，冥冥之中自會對他的話确認是否說謊。

白衣少女離開，就如她出現一樣無聲無息，來無影去無蹤。

“我要走了。”黑影人影向白衣人影說道。不等他回答有繼續出聲：“我是魔，我想找到我的同類，這裏根本就沒有魔。”

“有緣再見，天道空間不容有失，我會繼續坐鎮下去，有空可以來找我喝酒聊天。”白衣人影點點頭，對黑衣人影要離開沒有半點挽留。

……

時間流轉，命運的車輪滾滾向前，數千年的時間過去了，三千大千世界也被天道空間同化了，有反對的已經被埋葬在灰暗的地下，再無可能發出反對的聲音。

現在的天道空間一統三千大千世界，知道的人眼裏對它充滿炙熱，想要成為天道空間的支配人之一。

千多年前，天道空間的幕後之人出手，輕而易舉的一擊擊敗了反天道空間的第一人夢主夢霜，讓他們再也提不起一點反抗的欲望。

千年的時間足以讓人淡忘當初那一戰，目光被天道空間所吸引，除了天道空間的幕後人白衣少女之外，還有神主也成為天道空間的支配者之一，和白衣少女成為兩極。

甲級天選者也陸續現身幾位，但那也是驚鴻一現就消失，只被記錄在天道空間的記錄中。

随着三千大千世界被天道空間一統，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三千大千世界之外，古書典籍曾數次記載在數百萬年前，三千大千世界被域外天魔入侵，只要找到世界坐标，他們就能反擊域外天魔的世界。

域外天魔被天道空間重點關注，搜索他們的靈魂得到世界坐标自然不是難題，于是在天道空間裏，掀起一番向域外天魔的世界發起反擊的狂潮。

天道空間的發展要吞噬世界本源，三千大千世界已經不能滿足天道空間，自然要向‘外界’看去。

就算沒有域外天魔，天道空間的掌控者也會打破世界的晶壁，向其它‘世界’發起侵蝕。